蕭景元這么說,司南玉笙是有些尷尬的,她的確不喜歡拍馬屁,每次拍馬屁也是不得已為之。
“朕命令你,以后不許再拍馬屁,有什么話就直說。”蕭景元說道。
“可是陛下,宇文佑不就是直話直說嗎?陛下又不喜歡!”司南玉笙撇撇嘴說道。
蕭景元一愣,忽然被人這么頂嘴了一句酒醒了幾分,“除非你和他一樣蠢,要不然就不會說那些蠢話做那些蠢事,還害的朕顏面掃地。”
所以說,蕭景元知道被那兩人背叛了都不怎么生氣,是宇文佑弄的他沒面子他才這般委屈和生氣的。
不過想想也是,蕭景元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已經很難得,不會隨便就生氣和動怒,要不東啟國的老百姓怎么都說他是明君呢。
但是這件事被全天下的人知道了就不一樣了,這關乎于一個男人的尊嚴,并且他還不能對宇文佑怎么樣,因為宇文佑是忠臣,他心里最清楚不過。
司南玉笙忽然覺得蕭景元有點可愛了,也替他憋屈。早知道她就換個方法好了,比如偷偷告訴蕭景元這件事,這樣他就不會這么沒面子。
“我知道我自己笨,所以我不會多說話的。”她說道。
蕭景元看著眼前的女孩,穿著朝服,沒有之前那般拘謹,多了幾分靦腆和機靈兒。
“過來坐下。”他喚道。
司南玉笙不想抗旨,依言走過去坐下。
“坐那么遠做什么,朕又不會吃了你。”蕭景元說道。
司南玉笙聞言,又挪了一點點過去。
這和之前沒什么區(qū)別啊,蕭景元見狀嗤笑了一聲,“你看看你,每次看到我就像看到洪水猛獸,朕有那么可怕嗎?”
現(xiàn)在是不可怕,可誰知道他酒完全醒了以后會怎么樣,她感覺在蕭景元面前做一切事情都要謹小慎微。
蕭景元見她又悶聲不吭,嘆了口氣然后再次喝酒。
司南玉笙看他喝的不少,桌子上瓶瓶罐罐一大堆,趕緊說道,“陛下,還是少喝點酒,喝多了傷身。”
“你是真的關心朕?還是和他們一樣子想說點好聽的,讓朕開心?”蕭景元又像是有些醉了,說話不嚴肅不可怕,卻將自己的疑心表露無疑。
司南玉笙估摸著這種話他平常肯定是不會說的,每次看他都是隱忍。
“微臣當然是真的關心啊。”她這說的倒有幾分真切,“陛下對我,不,對微臣好,微臣當然要關心陛下。”
“朕怎么對你好了?”蕭景元問道。
“陛下給我那么多月俸祿,還給我摘星樓,還讓我做國師!這難道不好嗎?別人都享受不到!”司南玉笙實話實說。
“那朕上次撤兵,害你被行刺。”蕭景元說道。
“我不怪陛下,陛下有自己的立場。”就像她自己也有自己的立場,此刻蕭景元受這樣的委屈,不也是拜她所賜?
蕭景元說道,“那朕之前讓你招呼各國使臣,也讓你受了委屈。”
司南玉笙的確很煩這件事,也埋怨過蕭景元為什么要安排這種事,但其實她心里都明白。
“微臣的確委屈,但是想來陛下也是萬不得已。”司南玉笙說道。
蕭景元聞言,認真瞧著司南玉笙,半晌才問道,“你真的不怪朕?”
大家都是各取所需,心懷鬼胎,有什么怪不怪的。
司南玉笙說道,“不怪,過去了就都過去了。”
突然,蕭景元從臥榻上坐起身來,與她靠近,這姿勢幾乎將她圍在了他的懷里。
司南玉笙嚇了一跳,想要起身來。
蕭景元卻低聲說道,“別動。”
司南玉笙身形頓住,隨后是一點點的想往外挪。
蕭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