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玉笙聽到這個消息仍然是心疼,“那要多久才能好?”
“至少一個月。”東方無衍說道。
寒煞中的是內(nèi)傷,并且傷得不輕,那一掌將他的臟腑震得滲血,要修養(yǎng)一段日子才能恢復(fù)。
寒煞躺進了馬車,司南玉笙就和阿大一起坐在外面駕車。
東方無衍在馬車里照顧寒煞。
司南玉笙也會進去幫忙,遞個水或者是喂個飯,不過她自從這次以后話說的就更少了,之前她便要的時候還會說些話,現(xiàn)在是跟她說幾句話,她才會應(yīng)一句。比一貫沉默的東方無衍還要安靜。
司南玉笙不是不愿意說話,而是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后怕,她覺得這次寒煞受傷完全是因為她,因為對方明顯是沖著刺殺她而來。
這種感覺是當初害薛家的福威鏢局被江湖人追殺時的感覺,或者說,她比那個時候更怕了,因為之前是害了薛時越,現(xiàn)在是害了寒煞,往后或許還會害了東方無衍。
她也非常憎恨,憎恨自己的命運,也憎恨慕容昭,也就是那個很有可能是她生父的人,雖然現(xiàn)在事情的真相還沒有完全查出來,可慕容家族的確和司南家族關(guān)系匪淺。
那刺殺她的人,無疑是和她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
她究竟是做了什么孽?
要被江湖人追殺!
要被各國朝廷追殺!
現(xiàn)在連和她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都恨不得將她殺死!
她真的是個不祥的人。
龍溪鎮(zhèn)到了。
阿大側(cè)過頭看了她一眼,她滿臉毫無一點朝氣,之前她臉上時常有的睿智、自信等消失不見。
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少主,龍溪鎮(zhèn)到了。”
司南玉笙回過神來,然后看向周行譽,“周伯伯,龍溪鎮(zhèn)到了。”
周家就在龍溪鎮(zhèn)。
周行譽說道,“我送你們到邊陲。”
“不用,你回去吧。”司南玉笙面無表情說道。
自從寒煞出了事,這一路太沉悶。
她的語氣沒有一點兒生氣,聽的讓人怪心疼的,但也讓人無法拒絕。
周行譽說道,“那你們到周家休息幾日再啟程?”
司南玉笙說道,“不,我們還是快些離開炎國比較好,你回去吧。”
周行譽聞言點點頭,然后依言自己進入了龍溪鎮(zhèn)。
一行人一刻不停留,繼續(xù)往邊陲的方向趕去。
過了一會兒,里面寒煞似乎是醒了,喊了一聲,“水。”
司南玉笙就吩咐一旁的護衛(wèi)將行李車上的水拿過來,她接過以后就鉆進了馬車,將水囊遞給寒煞。
寒煞的臉色依舊不好,喝了水后就迅速又睡了過去。
他的武功不弱,且相當之好,那個黑衣人能把他傷成這樣,實力不敢想象。
東方無衍看到她滿臉擔憂,說道,“沒事,他快好了,我估摸著一回到云陵國差不多就要好了,然后再修養(yǎng)修養(yǎng)就和之前一樣了。”
司南玉笙沒說什么,退出了馬車坐在了阿大身旁。
入夜前,終于到達了下一個城池。
東方無衍決定休息,便命人安營扎寨。
寒煞在馬車里躺著不方便動。
司南玉笙就自己去了距離馬車最近的帳篷里坐著,她睡不著,事實上她已經(jīng)好些天沒怎么睡了,一閉眼就是寒煞被打傷的畫面,她會聯(lián)想,這如果是東方無衍受了傷她會怎么辦?
東方無衍進入帳篷的時候,她還縮在一團抱著自己發(fā)呆。
他過去坐下說道,“別想了,不關(guān)你的事。”
司南玉笙這才發(fā)覺他到了自己身邊,她沒說什么,而是默默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