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醒過來時，眼睛是是一片迷茫覆蓋，黎川在一旁看得好奇，挑了挑眉，出聲問道“怎么，做什么夢了嗎？”

他這一句話似乎才驚醒了靠在樹旁還為從夢境中完全脫身的無妄，他轉過頭看盯著黎川，一動不動。

黎川被他看得心里有點發毛，伸出手放在他的肩上，不輕不重了搖了幾下，抱怨道“真睡傻了？無妄，我要嘲笑你了。”

無妄轉過頭揉了揉眉心，輕輕地搖了搖頭，看起來狀態恢復的也不是很好。

黎川蹲在了他的面前，將他低垂著的頭抬起來，臉上收去了幾分玩笑，道“你到底夢見什么了？”

“一……個人，她……說了很多話……而且似乎……與我很親近……”無妄細細回憶著每一個記得的畫面，自己說出來時也很是不解，“她好像……看見我很開心……但是她……又很悲傷……”

無妄只覺得頭更加的沉重了，他在夢境里就好像是理所應當的和那女孩很是親密，那女孩只抱著她說了好多話，看向他的眼神中也是充滿了不舍。

無妄搜尋了好幾遍自己的記憶，確定自己并不認識這么一個人，而且就那樣的容貌和神情，他如果見過也定然不會忘得這么死，但如果說這只是夢里幻化出來的一個形象，但也太過于逼真了些，而且無妄感覺自己在夢里時心口就在隱隱的發痛，醒過來也還是一樣。

他很想見見這個女孩兒。

黎川聽到他的話后就怔楞的松開了手，抿唇緊盯著面前的無妄，無妄似乎也發現了他的態度來了個大轉彎，抬頭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沒什么。”黎川一口否決，從無妄的話里他不用猜就知道是他夢見了風予晗，這一事實令他感到有些恐慌又有些激動，因為發生在無妄身上的細微變動，黎川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桑瀾對無妄留下了一些影響，況且桑瀾與無妄過高的相似性，令他覺得或許無妄本人在這次的塵世之行中留下了真正屬于自己的印跡。

無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黎川在敷衍他，無妄嘆了口氣，也不想和他在多做計較，他將夢里的場景又回復了一遍，試圖將細節都全數記在腦海里，找時間再仔細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無妄拍拍衣袍起身，墨長的發舒展在后背之上，他這么披散著也已經習慣了，此前一直覺得這個造型和那些傳聞中的大魔頭還很是相稱，只是現在他覺得突然有些不太習慣，他向黎川伸出手去，道“有發帶嗎？借來一用。”

黎川仿佛見鬼了一樣的看著他，從懷里摸出了此前桑瀾放在他那里的發帶交給他，之間無妄細長均勻的手指將后腦的頭發全部高束了起來，一下子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不少，那份沉穩到甚至有些接近死氣的氣息也轉化為了淡漠的冰冷，黎川只看著他的側臉，就無法避免的想起了桑瀾。

太像了，這么一看，真的就好像桑瀾又活過來了一樣。

無妄見對方看著他發呆，扯著嘴角笑了笑，道“怎么，我好看嗎？都看得愣神了。”

黎川被他這一笑有點嚇到了，撫著胸口干咳幾聲，道“你別這樣啊，你知道的，萬一我把持不住……”

“無妨，你追不上我的，我會讓你徹底死了這條心。”無妄一覺醒來好像連同心臟都一并復蘇，緩過那陣從夢中帶出來的迷茫了，他只覺得渾身都精力充沛，看著黎川就很想逗一逗他。

黎川“哼”了一聲，率先轉過了身，“我告訴你，我現在才對你沒興趣呢，好看的有趣的翩翩公子多了去了，我又自身條件如此優越，你可別小瞧了我。”

無妄有些促狹地看了他一眼，道“難道……是那位白公子？我看那位公子樣貌甚佳，交談起來也很有風度，又與你相熟……”

“你說什么呢！我與他……怎怎怎怎么可能！”黎川連忙打斷他，“你不知道就那個白眼狼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