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金戈萬里如虎。
內閣次相方平等一眾華夏天庭高層,矗立在沈方泉的身后,俯瞰著戰場上遙遙肅立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的八佰孤騎,聽到沈方泉口中的話聲,神色之中也盡是一種難言的榮辱與共倨傲之情!
我三千營大軍鐵騎馬蹄所踏之處,試問天下群雄,誰能與之爭鋒?
然而,較為詭異的是。
相比于貪狼關長城內外各地士卒們的勝利歡呼,在場所有華夏天庭高層,卻是皆目光死死地注視著戰場上的那零零落落八佰孤騎,壓抑安靜的氣氛,與四周歡呼雀躍的場面格格不入。
“喂!你們怎么都說話,我們打勝仗了,三千營打贏了。”
宓曦小可耐興奮地手舞足蹈,站在城頭上奮力地向著三千營招手。
“你們這是什么表情?敵軍退兵了,我們勝利了,你們是都不會笑嗎?”
“三千營……沒了。”
面對沒心沒肺的宓曦小可耐,左扯右拽地拉著一起慶祝歡呼,一臉神情凝重的內閣次相方平,突然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嘶啞道。
興奮歡呼的宓曦小可耐神色陡然一怔,旋即看了一眼場上的三千營八佰孤騎,不明就里。
怎么會?
轟!轟!轟!
就在此時,天地中的戰場上,突然傳來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
一團團火光猶如雨點一般,瘋狂地自岐山島上砸向戰場,砸向戰場上僅剩下的三千營八佰余孤騎。
這是西方領主聯軍裝備的各型靈器軍械。
之所以先前攻城時沒有使用,主要是與華夏天庭神機營裝備的一眾先進地階靈器重型軍械相比,西方領主聯軍火力支援部隊裝備的這些攻城軍械威力與射程都太小了。
畢竟在第一山海上的西方領主陣營,可沒有如今華夏天庭這般殷實的家底,動輒能夠拿出數十名甚至上百名地階高級古老職業者。
他們裝備的這些軍械,在戰場上根本夠不著貪狼關,反觀是貪狼關上的華夏天庭神機營,輕而易舉便能夠火力封鎖整個戰場。
如果真要等他們把這些攻城軍械,一路從戰場后方搬到能夠夠上貪狼關的地方,恐怕在過程中早已經被貪狼關上的三千營火力打擊,盡數損壞殆盡!
以上幾個原因,導致了從始至終,西方領主聯軍麾下準備的各種重型攻城靈器軍械,都沒有參與到戰場上的雙方角逐。
然而,眼下的情況便不同了。
通過一路的鑿陣,三千營早已深入到了戰場腹地,西方領主聯軍麾下準備的各種重型靈器軍械,雖然無法在岐山島上夠上貪狼關,但是眼下覆蓋戰場上一路孤軍深入的三千營卻根本不成問題!
轟!轟!轟!
黎明時分的青冥天色下,一團團從岐山島上噴吐而出的火光,猶如死神收割生命的火舌,瘋狂地砸向戰場上的三千營大軍陣列。
土石飛濺中,一排排三千營大軍的身體猶如割麥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
在這么近的射程之內,先不說三千營大軍根本無法有機會抽身撤離戰場,即便是有,以如今歷經一夜血戰,早已處于強弩之末的三千營大軍,也根本再沒有任何的力氣,頂著猛烈的炮火抽身返回貪狼關!
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打破了戰場的死寂,打斷了貪狼關上下所有天庭將士的歡呼之聲。
城樓之上,宓曦小可耐與一眾兵卒呆呆地俯瞰著戰場上,那一道道在火光與土石飛濺之中,不斷倒下的三千營將士身體,臉上殘留著還未完全褪去的激動興奮勝利笑容。
轟!轟!轟!
爆炸轟鳴,土石飛濺之中,戰場上披頭散發一身血衣的葉擎天,神色麻木,雙眸平靜而又無憾,手上那桿血跡斑斑的銀槍再度被他緩緩抬起。
遙遙指著遠方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