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教授的心再一次被揪起,豎起耳朵聽a教授說的每一個字。
a教授說:“修煉黑魔法的魔法師無法成圣,等你成為無上大魔法師之后,唯有棲身魔界一途可走,否則,審判之日,亡者之國必有你的位置?!?
j教授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了,這樣的結果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真的聽到的時候,真的確定了的時候,她還是很不甘,還是覺得驚慌失措。
那么,面對這樣的結果要怎么辦呢?j教授也早就有了打算,回答a教授:“也沒什么不好,天界也好,魔界也好,只要能夠擁有青春和永生,在哪里都無所謂?!?
a教授冷笑:“如果你能活下去的話;我的戰帖預言書你收到了的吧?!?
j教授仿佛這才想起她是為什么來的,她望著a,祈求道:“不能放我一馬嗎?念在昔日的情義上?!?
a教授搖頭,他的態度很堅決,沒有絲毫可以商量回旋的余地。
j教授知道不可能的,她開口求饒也不是真的抱著什么僥幸,只是她覺得這樣放低姿態的話,心里的愧疚就會少一點了。
但是事與愿違,她心里的愧疚一點也沒少。
a教授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跟j教授說:“看到你這個樣子,想要笑話你也實在開不了口。”
“謝謝?!?
這兩個字,j教授說的很卑微,很沉重。
這句謝謝,謝的不僅是a教授沒有嘲諷笑話她偷雞不成反蝕米,更是感謝a教授還愿意告訴她這些。
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伙伴,最知心的戀人,所以她的背叛,對a教授來說一定是最為難過的,一定比死都要難過。但是現在a教授愿意跟她像七十年前一樣坐在一起,吃著跟七十年前一樣的飯菜,就說明在a教授的心里,兩人的情義從未消散。
雖然仇恨已經深深的根植于他的心里,但是曾經的情義并沒有被驅逐。它化作了仇恨生長的土壤,所以他絕不會原諒她,所以他也絕不會怪她,他來了,只是要殺了她而已。
死亡對她來說雖然是最大的懲罰,但于兩個人之間的種種,卻實在是微不足道。
j教授突然笑了,笑得很爽朗,她終于想通了,拿定了主意。
j教授給a教授倒了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過去a教授的身后,輕輕的爬在他的背上,溫柔的說:“那就這樣吧,就這樣就好。你給我預言的死亡之期是十三年之后,在那之前,至少今天,忘了過去是什么樣,也不要管未來是什么樣,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就當從未有過相識,也從未有過背叛?!?
a教授輕‘嗯’一聲,端起酒杯跟她碰杯,然后她們把手里的酒喂給對方。
兩個人都喝得有點微醺的時候,a教授問她:“要去山上走走嗎?”
j教授答應了。
正午時分,太陽十分的毒辣?;鹄崩钡奶柎蛟趦蓚€人的身上,沒走多遠就大汗淋漓。
小院的北邊,竹林和梧桐林交界的地方,有一棵千年梧桐樹。雖然已有千年的歲月,但梧桐樹的長勢很好,枝繁葉茂,立地頂天。樹干上有一塊被剝了皮的地方,能看到金絲鑲嵌的實木。
梧桐樹上有一間木屋,也還跟七十年前一樣。
樹干上那塊少掉的樹皮,就是當初搭建木屋的時候蹭掉的。
木屋僅五六平米大,里面擺了一張茶幾,兩把躺椅,一條長凳和一把古琴。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是金絲鳳棲梧做的,是a教授送給j教授的定情信物。
見到這里,j教授仿佛又聽見了那一日:a教授蒙住她的眼睛把她帶到這里,在她的耳邊說:“唯有最好的鳳棲梧,才配得上你的浴凰之身?!?
a教授果然也這么做了,他從身后抱住她,十指跟她的十指交叉緊扣,在她耳邊溫柔的說:“唯有最好的鳳棲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