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傅靈犀拜入清虛劍宗,不出意外的話,男女主之間的嫌隙是要發生在外出游歷這一條上了。
寒笑笑對著傅衡之那張臉,心情尤其復雜。
就眼下看,傅清風除了皮一點犟一些,并不招恨,而傅夢臨雖然大大咧咧,但待傅清風顯然是不同的。
她在旁人之前,慣是一派嫻靜雅致落落大方的仙子模樣,而臨了傅清風此處……一塊兒不著調。
至于蕭承夜,蕭承夜本就是個話少的,身世成迷,蕭承夜不愿說的話,傅夢臨也從不會去追問,不似傅清風此處,了不得打一架,總能問出個所以然,總歸是將傅清風劃做親近人,自小到大各自喜好都清清楚楚,再瞞些什么平添猜疑,此后再生出隔閡,大可不必。
雖如此,蕭承夜卻是一心為了傅夢臨的,明面上的一舉一動,都是為著傅夢臨。這大概就是喜歡吧,喜歡到在之后可以拋開性命不顧,只求她余生安好。
想想男二會為了女主而死,寒笑笑的心情就更加復雜了。
心疼男二。
此回外出試煉,傅靈犀也同往,道是本宗術法有師兄師姐教授足矣,跟著一道不耽誤傅清風兩人歷練還能磨練幾身,該學的也不落下,一舉兩得之事,傅鴻想了想,點頭答應,小姑娘是沖著自家孫兒來的,他活了這么大歲數并非看不出來。
只是孫兒眼下顯然對她無意,罷了,一切就由后輩去,看他們的造化。
如此,照顧小師妹這事,自自然然就落在了傅清風之上。
傅清風對傅靈犀,說不上多好,也說不上不好,像是尋常師兄妹一般,教導照拂,從不做多余之事。
傅夢臨的本命法寶是描魂筆,修界之中少有以筆墨做武器的,而她所習得的劍法,也都是由傅清風傳授,兩人半斤八兩,由著傅清風教小師妹即可,沒她什么事兒。
原本傅夢臨去與蕭承夜道別,沒想到蕭承夜也愿同往,他只道左右也無事可做。
傅清風對于蕭承夜同行與否并無異議。
他們每到一處便除除惡做做善事,傅靈犀該學的東西也沒落下,成天跟在傅清風身后喊師兄,尤其親近,傅清風沒什么反應,平時閑來歇腳就與傅夢臨扯皮,與在傅靈犀跟前的那朵高嶺之花一對比,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傅清風教傅靈犀的時候,她就找好友蕭承夜談天說地。
就這般過了兩年,兩年試煉雖在修者眼中不過彈指一瞬,但此行看過凡塵諸事,心境自有提升,是以便覺得差不多準備結果眼下之事,便回清虛劍宗去。
眼下金烏未落,她們所在之處是一座城,一座沒有活人生氣,卻有活人近日居住過而留下痕跡的死城,死城之中還有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茲事體大,此城與當年先輩封印魔族一帶的地界尤其近,莫非是受了什么妖邪困擾,至于先輩們以命結成的封印,傅夢臨覺得因是沒那么容易破開的,反倒是受此地界影響而尋來的妖邪做惡最有可能。
行至此處,便打算管一管這樁怪異事。
當天,傅夢臨坐在城邊的水塘邊上,看垂柳之下傅清風與傅靈犀你來我往的切磋,便脫了鞋襪晃悠著腳丫玩水,日前同行的蕭承夜不知有什么事,今早辭別了傅夢臨走了,眼下便沒人同她說話。
片刻見傅清風來了,方揚起抹笑,悠悠開口“我昨日外出見有人結親。”
傅清風低眉順目,“怎么?”
傅夢臨道“新娘子又是哭又是笑的,也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傅清風聽得云里霧里。
她話鋒一轉“師弟可有心上人?”
“心上人……”傅清風忽然正色,“自是有的,師妹。”
“哦。”
傅夢臨看了看傅靈犀,那姑娘仍還比劃著傅清風教與她的招式,尤其認真,就聽得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