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衡之,你走吧,去療傷,魔族之事我來解決。”寒笑笑說得誠懇,傅衡之仍是蹙著眉頭不愿離去,那模樣似想與她并肩相抗,且也并不放心她,她便拍了拍胸脯,又說:“你且放心,我可是與你一樣渡劫修為,和筑基時候不能比,我會先顧好魔族封印,等你療好了傷再回來。”
傅衡之張張口,由是不應,那廂傅靈犀見此,看得惱,她本就恨極了傅夢臨,不論是因魔族封印,還是因傅衡之,還是蕭承夜,皆是如此。
傅衡之至始至終心里就沒有自己,眼下不肯動手又如何?只是出于她是他的師妹,和那一分善心,僅此而已,明明他能待傅夢臨那樣好,怎么明明是在傅夢臨死后,他還是不肯接受自己,對她那一片不亞于傅夢臨的真心視若無睹,是以,她恨傅夢臨。
分明那時,她與傅衡之兩人能夠形同愛侶,若非是她……若非是她,她今日也不會因魔族封印也對傅衡之出手。
要怪就該怪傅夢臨,傅靈犀如此想,便也不顧承夜阻攔,抽劍劈去。
寒笑笑與傅衡之察覺,在傅靈犀將要破除她所設護佑陣法之時,與傅衡之一道退離,自抽出描魂筆畫出一倒墨網阻攔,也虧得傅靈犀見他二人如此親近失了分寸,一時被墨網網住,只知放劍招蠻力相對,她如今今非昔比,因記憶與這具身軀的緣故,描魂筆的強度與之前全力一擊還要厲害許多,傅靈犀若是不冷靜下來,這一時半會兒的倒是掙脫不出。
承夜見此,看著寒笑笑似乎有話語說,卻見寒笑笑對他那一副警惕模樣,話語到了口中便又吞了回去,神色似乎還帶了些受傷之感,不過這回似乎是看傅靈犀未有危險,倒也不出手,只守在一旁看著,這般叫傅靈犀更加氣惱,手中劍招便越狠,失了章法,似乎這網就是寒笑笑本人,她這般拿劍劈,劈的便也是她,只是這網靈活得很,甚難劈中,就同寒笑笑一般讓人氣惱。
那廂封印之中的魔族之人卻不等待,同樣在封印之內攻擊封印,眼下封印雖破封,卻因封印之中傅夢臨那原本身為陣眼的靈力還未完全消散,而不能一舉攻破,寒笑笑見此,倒不明這些魔族之人的實力是倒退了還是怎的。
卻不知承夜在身為魔主之時,將祭司擊殺,他一離去,魔族便失了尊主,未得人統領,自不如前,但與之人族相比,差別也尤大,不然那樣多先輩便不會或死或以自身為祭方將魔族全封。
不過倒覺當下時不我待,便不由傅衡之再推脫,道:“你想幫忙也行,但你得先去療傷,快些療好了傷,你方能作戰,不然我就得護著你了,我可不想見你如我一樣躺在冰床之上一動不動,還是溫和笑笑的模樣好。”
傅衡之張口,寒笑笑不待他說話,便續說:“你莫說你方才服了丹藥,這些丹藥也只起了止血作用,傅清風,你自己身體如何你心中沒點數嗎?你可是正道宗門之首的清虛劍宗的宗主啊,修為也是此界數一數二的,要是叫人看見你這樣受傷的模樣,得多殺士氣,或許還沒入戰就怯戰了。”
“所以,你須得顧全大局,眼下你還是去找藥王宗之人治治,或是去清虛宗內尋會醫治的長老弟子,再輔以丹藥,應當也可,到底是能治好就可以,屆時你再要相幫,我自然不會攔著了,還得行大禮以示感謝。”
“你且放心吧,此處有我即可,再加上我確實是陣眼轉世,對魔族之人帶著些克制,不用擔心,你若實在不放心,也可將乾元秘境的出入口常開,屆時自有正道之人察覺異樣行至,你若有心,就說魔宗的傅夢臨不是個壞人,不會幫助魔族也不是什么魔族圣女,千萬別痛擊我方隊友就行。”寒笑笑笑容一派輕松,投向傅衡之的目光溫和,接著調皮的眨了眨眼。
寒笑笑道:“我還喊了魔宗之人來幫忙,屆時一同抗敵,可千萬不能窩里斗。”
傅衡之聞言,似乎被她這輕松語氣說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