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殺害了我的父親,霸占了我的母親,后來我母親不堪凌辱懸梁自盡,若不是我在遠方學藝的哥哥水牛及時回家,他也許早就將我也賣到青樓去了!”宋雪茹悲憤的控訴道,“他還多次對我動手動腳,若非我以死相逼,又迫于我水牛哥的武功,我早就被那畜生糟蹋了!”
蘇劍一邊聽著,一邊連連皺眉,宋雪茹的遭遇,看來比他有過之無不及。
他也許永遠無法體會到,女孩子在遭遇家庭巨變和羞辱后。
所產生的那種恐懼和痛苦心情,是要遠遠勝過男孩子的。
“你水牛哥并不知道這件事?”蘇劍試探著問道。
如果水牛果然是宋雪茹說得那種人,知道了自己生身父母的遭遇,一定會去找宋良拼命的。
“我沒敢將實情告訴他,”宋雪茹螓首微搖道,“宋良乃是一方惡霸,與官府都有勾結。他的武功雖然不及我哥,但他卻有許多別的法子對付我哥。一旦我哥知道了真相找他拼命,我敢肯定先死的那個人一定就是我哥!”
“即便我哥沒找他的麻煩,他也已經在開始算計我哥了,”宋雪茹無奈的說道,“我哥本來并無賭博的惡習,可是受了他的引誘,現在已經深陷泥潭,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對我也越來越壞。”
“砰!”宋雪茹的話音還未落地,這間茅屋的小柴門便被人一腳大力蹬飛,從外面閃身進來一名壯如牛犢般的青年!
“好啊宋雪茹!想不到你吃里爬外,不幫助你哥,卻將這死鬼偷偷藏起來了,你以為我水牛真的那么笨,會找不到你們嗎?”那強壯青年虎背熊腰,小麥色的皮膚閃爍著淡金色的光澤。
他身上的肌肉虬結猶如鐵塊般堅硬,一看就練過鐵布衫之類的武功!
他一見宋雪茹,就橫眉立目的嚷嚷起來。
“哥!你一直都很善良,否則也不會答應我救這位大俠了,”宋雪茹對于水牛的叫罵并未生氣,而是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你也不要再賭了,那是宋良的圈套,他就是要你墮落,好讓咱家徹底毀了!”
“小妮子你懂個屁?對繼父他老人家一點兒都不尊敬,”水牛罵道,“我今天輸的銀子,都是繼父幫我還上的。你不但不懂得感激,還在背地里說他老人家的壞話?真是該打!”
“不過我現在沒時間跟你理論,這小子值錢得很,有人出高價要買他,你最好乖乖的呆在一邊,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水牛威脅完宋雪茹,就猛的踏前一步,伸出蒲扇般大小的手掌來抓蘇劍!
“水牛哥!不行!你不能帶他走!求求你了!”宋雪茹撲過來死死抱住水牛的一條腿,就是不肯松開!
“小妮子!你真是氣死老子了!”水牛大怒,他一把揪住宋雪茹的滿頭秀發。
將她像拎小雞一樣提了起來,一個大嘴巴狠狠抽向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
若不氣急,水牛很少打宋雪茹的臉,否則被他的鐵掌大力一扇,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住手!放開她!”忽然有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那聲音雖低,竟仿佛充滿了某種魔力。
使得水牛高高揚起的鐵掌,一下子就凝固在了空中!
“你在跟誰說話?”水牛也有些詫異,這看起來虛弱不堪的年輕人,竟然敢對他如此說話?
“當然是在和你說話,你這頭蠢牛!”蘇劍冷冷道。
“啊!好小子!你也不打聽打聽?整個金烏鎮,有誰敢罵老子是蠢牛?”水牛牛眼圓睜大吼道。
他說得的確是實情,雖然他欠了賭場很多賭債。
可就連賭場老板也是對他客客氣氣的,從來也不催要賭債。
因為別人很了解水牛的脾氣,你越是不找他討要,他便越覺得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