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不娶我都沒關系,反正我已決定嫁給他,”司馬芳齡瞇著眼睛說道,“只要我決定嫁給他,他這輩子,就算想甩也甩不掉我了!”
“你到底是想嫁他,還是想害他?”武媚兒的臉色沉了下來問道。
“三娘是不是擔心他?”司馬芳齡當然注意到了武媚兒臉色的變化。
“我為什么要為他擔心?”武媚兒尷尬的一笑說道,“我只是為你擔心罷了!千萬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三娘也不必為我擔心,”司馬芳齡笑道,“我又不是要去殺他,只是要嫁給他而已。一個男人,若是連想嫁他的女人都殺,那他還算是一個人嗎?與禽獸何異?”
“所以你篤定他不會殺你,這樣你才有機會接近他,殺死他!”武媚兒淡淡的說道。
“還是三娘了解我,”司馬芳齡笑得更得意。
“你想用這法子,阻止他殺你父親?”武媚兒問道。
“這法子好不好?”司馬芳齡驕傲的說道,“恐怕也只有我,才能想到如此妙計。”
“不好!”武媚兒用力的搖了搖頭。
“哦?”司馬芳齡奇怪的問道,“三娘覺得哪里不好?”
“因為他可能真的要了你,而不娶你,那你豈非吃了大虧?”武媚兒漠然道。
“他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冷酷,粗暴起來卻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禽獸,這我當然懂!”司馬芳齡很隨意的說道,“畢竟他沒有老婆,又正值沖動的年紀,見到漂亮的女人,總有把持不住的時候。”
“你明知自己注定會一敗涂地,為什么還要這么做?”武媚兒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殺不了他,我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司馬芳齡的神情忽然黯淡下來,“我只有拼命地接近他,哪怕被那畜生羞辱,才會有一線希望。”
司馬芳齡的妙目之中,已經噙滿了晶瑩的珠淚。
她也是一個驕傲的眼高于頂的美人兒,自然不是真的愿意,依靠著這種卑賤的法子,去試圖殺死一個人!
“如果他真的占有了我,以后他一旦和我父親決斗時,我就以死相逼,相信他絕不會無動于衷的,”司馬芳齡凄然道。
這實在是一個悲壯的計劃,飽含著一個女兒,對父親無私奉獻的親情。
“你大可不必如此的,”武媚兒的眼神也有些落寞。
不知她是在為司馬芳齡感到悲哀,還是為她自己感到悲哀?
“你父親也許并不希望你這么做,何況,他也未必不是蘇劍的對手,”武媚兒安慰司馬芳齡道。
“我想父親一定是沒有把握對付蘇劍的,”司馬芳齡傷心的說道,“否則以他的性格,絕不會東躲西藏,連我都避之不見!”
“他一定有著自己的苦衷和計劃,”武媚兒的眼神,流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恨意說道,“他一向不到成竹在胸的時候,是絕不肯輕易出手的。”
“三娘,你有沒有愛上過一個男人,或者被一個男人愛過?”司馬芳齡忽然轉變了話題問道。
“沒有,”嘴上說著沒有,武媚兒美眸中,卻是不經意間,流淌過一抹痛苦之色。
“我想你一定被某個男人愛過了,否則為什么現在,你一副好幸福的樣子?”司馬芳齡認真的觀察著武媚兒說道“三娘能不能給我講講,被一個男人愛是什么滋味?”
“好了好了!死丫頭,當你被男人愛時,自然就能夠體會到。我已經累了,你也快去歇息吧!”武媚兒已經在下逐客令。
可司馬芳齡并不是一個很容易就被趕走的女孩兒。
她突然間一出手就制住了武媚兒,她的出手快速準確而有效!
當她一下子捏住武媚兒肩胛骨的時候,武媚兒身上便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