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婆子知道知道!”姜阿婆哈哈大笑著,點頭就如同雞啄碎米,“就由三夫人,先陪著司馬小姐進屋吧!其他弟兄們,我早已安排好他們,到迎賓樓吃酒!”
“弟兄們,咱們走吧!莫打攪了人家小夫妻聊天親熱,晚上再來鬧洞房如何?”姜阿婆連連招呼道。
眾迎親的隊伍大聲稱好,他們首先轟散人群,隨后才消失在窄巷盡頭。
裝扮得喜氣洋洋的小屋當中,三個人圍著八仙桌坐定,卻是誰的臉上,也沒有笑容。
沉默,很尷尬的沉默。
尤其是這個龍鳳呈祥的大喜日子里,這種沉默,就更讓人感到奇怪和壓抑。
“哎呀!悶死我了!“蘇劍很長時間,沒有給司馬芳齡掀起紅蓋頭。
這位新娘子,便索性自己一把將紅蓋頭扯了下來。
“我現在已經是你的新娘子了,為什么不給我掀起蓋頭?”司馬芳齡嗔怪著質問蘇劍道。
“你自己會掀,為什么還要別人動手?”蘇劍漠然道。
“可我自己不會生小孩兒,你是不是也不來幫我?”司馬芳齡這句話一出口,嚇了旁邊的武媚兒一跳。
就連蘇劍的臉色,也是一下子漲得通紅。
“沒入洞房,我們就還不是夫妻,你說這些話未免太早了,”蘇劍沉著臉道,“而且,你現在的表現,也已不像個新娘子?!?
“我都過了門,還不算你的新娘子,那要怎樣才算?而且,我到底怎么做,才能成為你心目中的新娘子?你是不是喜歡像三娘這樣,既成熟又有韻味的女人?”司馬芳齡生氣的站起身,用手一指武媚兒道。
她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或者說她原本的性情就是如此。
只是這幾天壓抑得太過分了,需要找個缺口發泄緩解一下兒。
“你若是再敢胡說一句,就請你立刻從這間屋子滾出去!”蘇劍也豁然起身,臉色已經氣得鐵青。
他握刀的手都在輕輕顫抖,是不是司馬芳齡的話,忽然間刺痛了他內心隱秘的傷疤?
“蘇公子!你……你不該這么對芳齡的,”武媚兒也有些聽不下去了。
她不管怎樣,也是司馬芳齡的伴娘,豈能眼睜睜看著新娘子剛進門,就被新郎臭罵一頓,然后轟出去的?
“嗚嗚嗚!三娘!你看他是怎么欺負我的?”司馬芳齡一下子就撲進武媚兒懷里,放聲痛哭起來。
她哭得好傷心,哭得梨花帶雨,哭得花枝亂顫!
“好了芳齡,你也少說兩句,蘇大俠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要你溫柔對他……”武媚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馬芳齡哭著打斷了!
“三娘你根本不懂,他根本就不喜歡我,無論我怎么做,他都拿我當豬狗一樣看待,”司馬芳齡哭得更傷心。
她忽然一把扯下自己的鳳冠,撕了身上的霞帔哭嚎道“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蘇劍!你有種就殺了我呀!殺了我,就不用煩我,再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你了!”
說完她就一頭撲向蘇劍,在他身上又抓又咬撒起潑來!
司馬芳齡哭了!
這本是她大喜的日子。
她本應該高興才對!
然而她卻哭了,哭得好傷心!
如果她不愛蘇劍,她又為什么哭?
如果她愛蘇劍,又為何發了瘋般對他又抓又咬?
她究竟想得到什么?又想抓住什么?
是什么讓她如此傷心?
是因為蘇劍的冷漠,還是因為她的過分執著?
難道執著,也會成為一個人悲劇的根源?
答案是毋庸質疑的!
蘇劍一動不動,任司馬芳齡哭喊廝打發泄。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