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雞的伸手并不弱。
就見他單臂一伸,就忽然抓住了一個酒壇。
那酒壇比他也矮不了多少,可他隨手一抓,就已將那酒壇平胸抓起。
要知道一個人舉重物,最吃力的時候。
并不是他將重物舉過頭頂的時候。
而恰恰是像弱雞這樣,將重物,剛好平舉至胸口的時候。
那個足有二三百斤重的酒壇,在他雙掌之間,竟輕若無物!
“噗!”弱雞隨口吐出一口氣,就將那酒壇的泥封連帶蓋子一起吹飛,頓時一股濃郁甘冽的酒香,就溢滿了整個房間。
“嗯!好酒!好酒啊!”蘇劍連連贊嘆。
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弱雞剛才露的那一手“口吐蓮花”的上乘內力。
花萬樹、蘇劍和弱雞前面的酒桌上,都已換上了三只大海碗。
弱雞將酒壇子控制在股掌之間,那酒壇子就好像已經長在他手上一樣,斜斜傾倒,嘩嘩嘩的給三個人斟滿海碗,一滴酒都沒有撒在外面!
“蘇少俠可知他為何不敢撒一滴酒?”花萬樹笑著問道。
“莫不是他這人太吝嗇了,舍不得糟蹋一滴酒?”蘇劍故作不解的問道。
“當然不是,”花萬樹笑著搖搖頭,“他這人非但不吝嗇,還是個有名的敗家子!蘇少俠有所不知,他以前有萬貫家產,可一夜之間就全部敗光了,這才不得已投靠了我。”
“哦?那他是為了什么?”蘇劍更不解。
“因為他若敢在蘇少俠面前撒上一滴酒,便是對蘇少俠最大的不敬!我就會將他扒皮點天燈,以示懲罰,”花萬樹的話,不但嚇了蘇劍一跳,連武媚兒和醉眼朦朧的司馬芳齡,都是臉色陡變。
“唉!想不到你文質彬彬,卻原來是個殺人狂魔!看來和我喝酒,倒是一件性命攸關別的大事了!”蘇劍忽又想起了,顧大嫂因為向他索要房租,就被花萬樹亂刃分尸的事,不由得連連感慨。
“如此說來,在下喝酒,還真的不敢勞煩這位仁兄了,”蘇劍說著,便端起眼前的大海碗,將碗里的女兒紅一口氣喝光。
然后突然從腰間摘下彎刀,用刀鞘的尖端,往一個酒壇的底部輕輕一戳。
那個碩大的酒壇,便已被蘇劍的刀鞘,整個的托了起來。
并且在那刀鞘上滴溜溜的轉動,就好像被蘇劍賦予了某種神奇的魔法。
所有人的眼珠,都在不自覺的隨著酒壇飛快旋轉,那種驚訝程度,遠超剛才弱雞手抱酒壇口吹泥封。
猛聽“砰”的一聲悶響,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透過酒壇,傳到了壇口。
泥封突然破碎,隨后蓋子橫飛而出,仿佛是一個飛盤,閃電般射入對面雪白的墻壁上,瓦罐壇口,竟是完全的沒入了墻壁之中!
這一手“移花接木”的刀鞘開壇神功,直將幾個人徹底看呆了!
……
一番豪飲。
蘇劍醉了。
花萬樹和弱雞也醉了。
弱雞的酒量確實驚人。
可酒量再大的人也畢竟不是酒缸。
他們三個人,已經將六大壇酒全部喝光。武媚兒和司馬芳齡在一旁全都看傻了眼。
“蘇少俠,你……你可盡興?”花萬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問道。
“我現在已經連北都找不著了,”蘇劍斜著眼睛笑道,“你們兩個人好像多長出了八個腦袋!”
“哈哈!咱們到此為止吧!蘇少俠今晚洞房花燭,希望還有力氣一戰,”花萬樹壞笑道。
若非喝醉了酒,花萬樹是絕不會說出如此粗話來的。
司馬芳齡的俏臉更紅,武媚兒則流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