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吃驚的人是花萬樹。
他也是第一次,在司馬芳齡面前表現(xiàn)出驚慌之色。
“你一直在慶云峰,如何知道殺死江東流的人是我?”花萬樹又驚又怕。
他這么問,無疑也暴露并承認了,殺死江東流的兇手就是他!
花萬樹一向灑脫穩(wěn)重,對任何事都是成竹在胸,今天為何自亂了陣腳和方寸?
因為他覺得今日的司馬芳齡,與往日似乎不一樣了。
她由一個一向被他操縱,掌控在他手心里的木偶,忽然間復活了!
她的目光變得銳利如刀劍,具有看穿一切的神奇力量!
他在她面前,就好像全身的衣服,都被她的目光剝得一干二凈。
將他身上每一個陰暗的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直到穿透他的靈魂深處!
“我知道的事情還不止這些,”司馬芳齡俏臉上,流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萬劍堂主白萬劍為什么被殺?看守萬劍堂藏寶庫的十八名高手,為什么一夜之間突然 an?死走逃亡?”
這些問題本來已算陳年舊事,一經(jīng)司馬芳齡重新提起,卻有著一種詭異的氣氛彌漫,將花萬樹徹底包圍。
“那些事當然是神侯做的,除了神侯,天下再沒有一個人擁有這種偉大的力量,”花萬樹木訥的說道。
“那神侯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司馬芳齡語氣咄咄逼人。
“他是為了找到真的劍閣聞鈴,”花萬樹道。
“他找到了沒有?”司馬芳齡追問道。
“沒有,他只從白萬劍那里,得到了一張劍閣聞鈴的草圖,”花萬樹的語氣呆板而僵硬。
就好像現(xiàn)在,他反倒已經(jīng)成了司馬芳齡提在手里的木偶。
“憑這張草圖,他有沒有把握殺死蘇劍?”司馬芳齡問道。
“當然沒有,所以神侯還是對草圖抱著一線希望,希望當世能有鑄器大師,制造出與真的劍閣聞鈴威力一樣大的金鈴,”花萬樹囁喏道。
“所以神侯才不遠千里請來了鑄器大師江東流,”司馬芳齡冷冷道,“然而你卻將大師給殺了?”
“你這么做,無非就是想阻止神侯的計劃,是在幫助蘇劍對付神侯,你到底是什么人?”司馬芳齡厲聲道。
n jie你錯了!”花萬樹冷哼道,“我這么做并非為了幫助蘇劍,而是為了另一位神侯。”
“你既然聽命于我,就不該質問我懷疑我,你只管乖乖聽話就行了,司馬煙云本就是一個假的神侯,他是沒有前途的,”花萬樹覺得自己在氣勢上,完全輸給了司馬芳齡,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如此說,你又保了一個更強的神侯?”司馬芳齡斜睨著花萬樹問道。
n jie,我一直都是司馬煙云身邊的臥底,從來就沒有轉換過自己的立場,”花萬樹坦白道。
“那可真的可惜了,”司馬芳齡也冷笑道,“你有沒有想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假的司馬芳齡。”
“什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花萬樹有些畏懼的看著司馬芳齡,他的身形在慢慢的往后退縮著。
“這里的地形復雜無比,絕不是幾天就能摸清的,所以我并非來了幾天,而是幾十天,”司馬芳齡每一句話,都是讓花萬樹恐懼到了極點,“因為我就是司馬煙云的親生女兒司馬芳齡!”
“你……你是真的司馬芳齡?”花萬樹倒退了好幾步,差一點兒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就像看到鬼一樣,上下仔細的打量著司馬芳齡。
“可惜!”花萬樹一聲嘆息,他的眸子里殺機畢現(xiàn)。
“你想殺了我?”司馬芳齡輕蔑的問道。
“你不該暴露自己身份的,也不該如此盲目自信,女人終歸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