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綺夢并未去理會傅小樓和宋雪茹,而是拼命地向蘇劍起攻擊。
她的彩綾,在很遠的地方就能攻擊到對方,就仿佛靈蛇的信子吞吐自如,極為靈活,想要削斷她的長綾也并不容易。
當然,若是在蘇劍的內(nèi)力沒有受損如此嚴重的情況下,削斷長綾,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春綺夢的輕功也極為卓絕。
她在空中飛來飛去,就好像一團輕柔的云朵,一片夢幻般的柳絮。
眾賊寇見到春綺夢針對蘇劍,他們也都是調(diào)整力量,加強了對蘇劍的進攻。
而對傅小樓和胡喜妹,則是想要采用分割包圍的辦法,只是將他們拖住,再伺機下殺手。
蘇劍一旦受到牽制,保護宋雪茹的擔子,就落在了傅小樓肩上。
若是兩個人被徹底分開,宋雪茹很快便會遭到毒手。
所以傅小樓展開龍頭桿棒的招式,抖擻神威,打得眾匪徒連連后退,以確保他們之間的聯(lián)絡,不被眾匪徒切斷。
“傅神捕,你掩護我,我要將一件東西交給蘇大俠,”宋雪茹忽然喘息著說道。
“什么東西那么重要?為什么現(xiàn)在才交給他?”傅小樓的氣息也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
“你能不能少問幾個為什么?此刻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宋雪茹急切的說道。
“好吧!宋姑娘,你也能不能對我客氣一點兒?我又不欠你和蘇劍的,”傅小樓撇撇嘴不滿的說道。
但他還是振作精神,龍頭桿棒大開大合!殺開了一條血路,引導著宋雪茹靠近蘇劍。
“蘇大俠!這是我的香囊,就算是我們的定情之物吧!拿著!”宋雪茹大喊一聲,竟是真的解下了自己腰間懸掛著的一個彩色香囊,用力擲向了蘇劍。
香囊又叫香袋,也叫荷包。起初是辟邪之物,“五月繡香袋”曾經(jīng)是華夏各地的風俗。
到了后來,香囊的風情完全在男女情事上。通常概念中,香囊是定情之物,它所傳達的情感密碼,因其所繡的不同形象而多種多樣,含蓄且優(yōu)美。
許多香囊都有魚的形象,魚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里是情事的隱語,魚喻男,蓮喻女。
這樣看來,詩歌“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實際上是一首情詩。這樣的詩篇,再配上魚蓮香囊,纏綿的效果就出現(xiàn)了。
而宋雪茹扔給蘇劍的,正是一個做工精巧,樣式精美的魚蓮香囊。
他們的距離已經(jīng)很近,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蘇劍接住香囊,自然不是一件難事。
傅小樓忍不住一陣腹誹。
想不到自己拼死拼活保護著這小妞兒靠近蘇劍,這小妞兒竟然只是想著送給蘇劍一個香囊!
春綺夢心思細膩,她想事情,絕不像男人們想得那么簡單。
“快搶下那香囊!”春綺夢長綾一抖,先卷向飛在空中的香囊。
眾匪徒聞風而動,他們密切配合,紛紛協(xié)助春綺夢,企圖一舉搶下香囊。
然而這卻讓傅小樓的壓力大大減輕了。
“我們快走!保護金鈴!”宋雪茹此時卻又忽然用命令的口吻,對傅小樓大聲說道。
“好吧!雖然我心里很不舒服,可我還是聽你的,”傅小樓再次撇了撇嘴,已雷霆之勢,很快就帶著宋雪茹殺出了重圍!
他隱約意識到了宋雪茹的企圖。
眾匪徒一聽宋雪茹的話,立刻舍棄蘇劍,蜂擁去追傅小樓和宋雪茹。
只留下了十幾個人,還在幫助春綺夢和沈佩對付斷天涯。
“一群蠢貨!回來!那是小賤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春綺夢急得大喊。
可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沒人再聽她的了。
在劍閣聞鈴的誘惑下,春綺夢的命令已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