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惡賊每次作案后都留下自己的名字,既敢留名,卻不敢認罪真是可笑!”司馬芳齡鄙夷道。
其實單憑這一點,就說蘇劍是兇手,實在有些無力,但因為父親被殺,對蘇劍這些惡劣行徑,司馬芳齡寧信其有。
“難道司馬小姐殺了人,一定要留下自己的名字,生怕武林中不知道有你這號大惡人,生怕別人不來追殺你嗎?”蘇劍道。
他連天地神侯都戰勝了,放眼天下,蘇劍已近乎無敵的存在,已根本沒理由到處作惡抹黑自己。
除非他瘋了,或者是個殺人狂。
“你當然要為自己狡辯,實際上,你這種惡賊所做的事,恐怕有時候連你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要那么做的?”司馬芳齡慍怒道。
她說的,自然就是指蘇劍對她的殺父之仇。
“關于令尊的死,兇手絕不是我,但他若落到我手里,我也非殺不可!”蘇劍冷冷道,“因為他本就是一個陰險毒辣的小人,他在落霞山莊加害我時,我敢說他并未受到任何人的脅迫,完全是他抵不住誘惑,才心甘情愿作惡的。”
在提及往事的時候,他的眼神也變得悲愴而憤怒起來,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心中的悲苦,因為他的委屈和悲苦,一向都是一文不值的!
“好!你恨我父親,我父親即便不是你親手所殺,也是因你而死,咱們今天就做個了斷!”司馬芳齡大聲呵斥道,“拔你的刀!”
“你還是走吧!我不會拔刀的,因為我并沒有非殺你不可的理由,”蘇劍朝著司馬芳齡擺擺手,平淡的說道。
殺人并不能給他帶來快樂,即使殺死像“參差雙鬼”那樣的下五門惡賊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是殺惡人不會給他帶來沉重的愧疚感!
“狂徒!難道你以為自己贏定了?”司馬芳齡從未見過如此自負的家伙。
“不是贏,是我拔刀,你必死!”蘇劍正色糾正道。
“好!那你不妨試試!看咱倆今天誰先死?”司馬芳齡實在忍無可忍,她的云霓劍已經出鞘,那種迷人但卻致命的七彩劍芒再次鋪天蓋地的籠罩而來,突然化作千萬道璀璨劍光,只一招就封死了蘇劍所有的退路!
司馬芳齡的“一劍飛花”刺破虛空,陡然化作千萬道劍影,向著蘇劍當頭籠罩下來!
云霓劍法招式繁復靈動而多變,最擅長以柔克剛,所以這種劍法也便最適合女孩子修煉!
司馬芳齡復仇心切,將劍氣催動到極致,只要蘇劍不拔刀,她保證三招之內,定然可以將敵人碎尸萬段!
難道她已算準了蘇劍不肯拔刀?
難道她真的對蘇劍的快刀無所畏懼?
看到蘇劍果然沒有拔刀,任憑劍雨將自己籠罩得風雨不透,書生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絲殘酷而興奮的笑意!
蘇劍當然不會殺死司馬芳齡,但要想赤手空拳,對付這漫天劍雨也的確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他的步法一變再變,身形在空中留下無數道殘影,可見其動作快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饒是這樣,十招過后,仍舊是被司馬芳齡的劍氣逼到了死角!
“咔嚓咔嚓!”地上的桌椅避無可避,紛紛被繚繞的繽紛劍影斬碎,下一劍司馬芳齡輕叱一聲,化萬千劍影成一道驚鴻匹練,凌厲而懾人的劍氣,急斬蘇劍背后空門!
蘇劍是否也會像那些桌椅一樣被長劍斬成碎片?
書生和諸葛玄以及蕭二郎,都是屏氣凝神,似乎觀看司馬芳齡的戰斗,比他們親自動手都還要感到緊張!
“啪!”然而就在長劍,即將刺入蘇劍后心的剎那間,蘇劍突然反手一夾,竟是將云霓劍的劍尖硬生生夾在了十指和中指之間。
司馬芳齡吃了一驚,她本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