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花的香,美妙卻致命!
當蘇劍被那種香味迷惑,幾乎就要暈倒的時候,邢大路的胖臉上肌肉抽搐,五官扭曲,現出一副猙獰的表情!
他的掌中忽然多出一柄緬鋼鍛造的細長軟劍,迎風一抖,毒蛇般割向蘇劍的咽喉!
他的劍法輕靈飄忽,辛辣而詭異,顯然也是位劍道高手。
在距離如此之近,蘇劍又中了迷藥的情況下,就算是神仙,恐也難有回天之力。
蘇劍不是神仙,卻似比神仙更難對付。
就在邢大路的軟劍即將割斷蘇劍咽喉的時候,他的襠部卻突然重重的挨了一腳!
“嗷!”邢大路鬼叫一聲,立刻拋開軟劍,弓著身子捂著襠部跪了下去!
他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五官都已扭曲錯位,痛苦之狀難以言表!
這一腳太過沉重,他覺得自己的襠部都快被踢爆了,江湖中只有女子才擅長使用撩陰腳,若是男人使用,非但顯得卑鄙,而且極其無恥。
沒想到這個名震江湖的家伙,居然會用如此下流的招式?
“快告訴我真相,否則你立刻就得死!”軟劍已在蘇劍掌中,劍鋒已經割破邢大路的咽喉,鮮血一滴滴滾落,邢大路顧不上慘叫,臉色一片慘白!
對方不但沒有被迷藥迷倒,為什么眸子反而更亮?那眼神就仿佛已經化作兩道銳利劍氣,刺得他雙目都有一種灼燒般的痛感。
“你……你為什么……”邢大路喘息著,就好像活見鬼一樣盯著蘇劍,眼神中滿是惶惑。
“哼!你以為這點兒毒氣就能讓我昏迷嗎?江湖中有296種毒藥,我知道295種;起碼有153種暗殺的法子,而我更是每種都熟稔精通,所以你若想殺我,簡直連半點兒機會都沒有,”蘇劍冷哼道。
邢大路看著蘇劍,眼神都有些呆滯了,他雖然做了十幾年的刺客,對于殺人的法子,卻不及蘇劍了解的萬分之一,這實在令人慚愧!
“可我若掌握了那第296毒藥,豈非還是有機會的?”邢大路不甘的嘎聲道。
“那種毒藥已經在江湖中絕跡了六十年,所以你根本不可能得到它,”這句話足已讓邢大路五體投地!
“快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折磨人的法子,至少也有一百種,保證讓你后悔活在這個世界上,”蘇劍厲聲道,他軟劍輕顫,劍鋒再次深入邢大路的咽喉一寸,鮮血立刻箭一般標出!
邢大路嚇得臉色灰白,他做殺手多年,自然知道,如果蘇劍的劍鋒再深入分毫,割斷他的大動脈,那他將必死無疑!
“我說我說!其實我也是受命于人,非這么做不可,否則只有死路一條,”邢大路帶著哭腔道,“試問我與蘇少俠無冤無仇,除了被人收買要挾,簡直連一個殺您的理由都沒有了!”
“被誰挾制?你們是誰的人?”蘇劍又問道。
“我們都是單線聯系,我的上司就是吳名,其他的人,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邢大路苦著臉說道。
“吳名到底是什么來歷?我怎的從未聽說過此人的名號?”蘇劍再次追問道。
“他……”邢大路本想說點什么,卻突然間眼睛一翻,眼珠怒凸而起!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嘴角吐著白沫,全身不斷劇烈抽搐,不一會兒便雙腳一蹬徹底死去!
在他的后腰“命門穴”上,正釘著一根慘碧色的繡花針!
能在蘇劍面前悄無聲息的殺人,此人暗器手法之恐怖可見一斑!
蘇劍一跺腳,等他飛身躥出雜貨店的時候,哪里還看得見半條可疑的人影?
“天地神侯的人,就像是空氣一般無處不在,無論是路上的乞丐,賣柴的樵夫,綢緞莊的老板,買花的少女……都有可能是他的屬下!”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