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春綺夢還是屠嬌嬌,都感覺到了這個世界,正朝著一種詭異,神秘,甚至恐怖的局面發展。
有些死人復活了。
雖然復活后的死人并沒有變得更強,也沒有像鬼魂那樣難以殺死,但無疑給這個世界憑添了許多陰森氣氛,有時候恍然間,讓人分不清是在地獄還是身在陽間?
“或許這只是新的神侯玩的把戲,”屠嬌嬌猜測道,“畢竟江湖中并不乏精通易容術者,比如已經死去的少林叛徒宗澤,和他的七大弟子七妙人,就是此術之大成者,據說只要經過他們師徒易容改扮后,就算你身邊最親近的人,也難以分辨真假!”
“不可否認,確實存在妹子所說的那種情況,”春綺夢道,“但要將一個人易容到形神兼備的程度并不簡單,那需要易容者對被易容者,經過很長時間的調查研究模仿,還需要易容者擁有極高的智慧和隨機應變的能力,才能將易容術發揮到妙到毫巔的境界。”
“可依我看,復活的花自在等人,并不像經過易容的樣子,驗證這個結果很簡單,妹子你看,”說完這番話,春綺夢就從懷中取出了一柄很小的匕首。
……
結果的確如春綺夢所說,花自在的臉上,并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由此可見花自在這些人,很可能就是真的死而復生的。
是什么人擁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能讓死人復活?又為什么復活了他們,卻再次讓他們死去?春綺夢和屠嬌嬌都無法解釋這件事。
不管誰生誰死,只要她們還活著,就得繼續完成自己的任務。
……
蘇劍醒來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鉆心的疼痛。
好像是有無數鋼針刺著他的心臟,又好像是有千百條毒蛇啃噬著他的骨頭。
他的眼皮也昏昏沉沉的懶得睜開,但求生的欲望,卻逼得他用盡力氣睜開了雙眼。
他想活動一下兒四肢,卻吃驚的發現,自己已經被很粗的繩索五花大綁,并被人用重手法點過穴道。
雖然點穴無法真正制服他,但那已經潰瘍,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傷口,和身上那些粗重的繩索,都無一不使他的行為受到了重重限制,讓他既無法戰斗,更無法逃走。
等他的雙眼漸漸地適應了周圍的光線,蘇劍才看清他正處在一間冰冷而陰森的密室中。
與其說是密室,更像是地獄的牢房。
因為人間最殘酷的大牢,都未必有這么多這么全的刑具。
五花八門的刑具有條不紊的擺滿了諾大的牢房,看得蘇劍都有些眼暈。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的三個人。
——一女兩男。
其中一個生得高大威猛而敦厚的中年人蘇劍認識,這人正是繼白香亭之后,萬劍堂新一任的堂主戚威。
另外兩個年輕男女,蘇劍卻不認得。
那位生得面如冠玉,神情陰鷙的青年,著一身名貴的紫袍,戴紫冠,紫冠上點綴著一顆晶瑩閃亮的明珠,單是那顆明珠就已價值連城,更不要說那一身名貴的紫袍上,還點綴著許多華貴的飾品,每一件都價值不菲,一看就是世家子弟,名門之后!
在那紫袍青年身邊,這娉婷站立著一位身穿紫色衣裙的少女。
這少女像極了紫丁香,但蘇劍卻清楚絕不是,因為這少女比紫丁香更年輕更高挑,從她那嬌嫩的盛世美顏看,這少女應該不會超過十六歲!
雖然少了幾分紫丁香的成熟風韻,卻多了一分更為美好和寶貴的純真。
蘇劍并不認得這對少年男女。
但從紫袍少年那雙怨毒仇恨的眸子里,和他的處境來看,這對少年男女,自然不可能是他的朋友。
見他睜開眼睛,戚威首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