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戟雷公感覺有些不妙。
他已經(jīng)將剛才的情況解釋得清清楚楚,陰陽判官的死,真的并非全是他的責(zé)任。
可以死神飛鐮為首的六死士,好像并不買他的賬,竟然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在他這一邊選擇相信他,替他說話。
神戟雷公只有選擇離開,而且必須得盡快離開,他從陰陽判官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危險的殺機。
然而在他想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根本走不了了。
六死士將他緊緊圍困在中間,用的正是七殺大陣。
能將七殺陣發(fā)揮出最大威力的陣型當(dāng)然是七個人,但這些死士久練此陣,即便是六個人,也已能夠做到很好的彌補人數(shù)不足的缺憾,讓大陣變得毫無破綻。
神戟雷公太熟悉這種陣法,就因為他太熟悉了,所以他的眼神中才充滿了絕望。
……
屠嬌嬌被獨孤浪帶著,好不容易來到了亂葬崗。
屠嬌嬌能看出獨孤浪腳步漸漸沉重,每一步都走得辛苦而艱難。
“放我下來吧!我還能走,”屠嬌嬌微弱的聲音里飽含著歉意,若不是帶著她,獨孤浪脫險可能要容易得多,而且此刻也應(yīng)該早已找到了解毒的辦法。
她能看到自己那先前如白玉雕琢的小手上,筋絡(luò)也都變成了青紫色,并且開始出現(xiàn)了腐敗的跡象。
由此不用照鏡子,自然能想到自己的臉已變成了多么丑陋恐怖的模樣!
如果以后無法復(fù)原了,屠嬌嬌毋寧選擇去死。
她寧死也不要做一個腐爛的丑八怪。
“好!我拉著你,咱們一起上山,”獨孤浪也確實無法再堅持,但他仍舊咬牙沒有放棄屠嬌嬌,這讓屠嬌嬌深受感動。
如果她已下定了死的決心,她也愿意先為獨孤浪做點兒什么再死。
兩人幾乎是爬上亂葬崗的,實在走不動了,他們就只能靠在一棵大樹下暫時休息一下兒。
但尸毒來得氣勢洶洶,留給兩個人休息的時間還有多少?
“為什么非要來亂葬崗?莫非這里有解毒之法?”屠嬌嬌喘息著問道。
她擔(dān)心倆個人已等不到找到解藥的那一刻。
“亂葬岡上有一種尸毒花,這種花很奇妙,它本是受尸毒所侵才開出來的花,卻能解尸毒之禍,只要找到此花,我們的毒就沒事了,”獨孤浪道。
“可你也只是聽說過這種花,并沒有真的在亂葬崗見過是不是?“屠嬌嬌苦笑道。
獨孤浪自然不可能沒事跑到亂葬崗來找什么尸毒花的。
”何況,我想八死士很快就要追來了,我們也沒時間找尸毒花的對不對?“
”他們會給我們時間的,“獨孤浪很篤定的說道,”神戟雷公并不是一個容易消滅的高手。“
”什么?誰會消滅神戟雷公?難道就因為你在臨走前說了那句話?“屠嬌嬌吃驚的問道。
屠嬌嬌當(dāng)然聽到了獨孤浪臨走前說的那番話。
那番話表面上是說給神戟雷公聽的,實際卻是在暗示死神飛鐮等六死士。
屠嬌嬌并不認(rèn)為僅憑獨孤浪一句話就能令八死士反目互相殘殺,因為連她都能聽出話里的破綻。
”八死士并不像你認(rèn)為的那樣團結(jié)友愛,“獨孤浪冷笑道,”死神飛鐮一直都被神戟雷公強壓一頭,而此人最是小肚雞腸,嫉妒心很強,早有鏟除神戟雷公,做八死士老大的野心了,要想讓幾個殺手團結(jié)成手足兄弟一樣談何容易?“
”所以你認(rèn)為神戟雷公必定會被其他六死士圍攻,而且先死的那人很可能就是他?“屠嬌嬌問道。
”死神飛鐮絕不會浪費這個除掉雷公的絕佳機會,而且他也在一直尋找著這樣的機會,必然早就做好了周全的準(zhǔn)備,”獨孤浪道。
“但他們遲早會來的對不對?”屠嬌嬌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