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觀慕容秀,則是氣定神閑身姿曼妙飄逸,在刀影里穿梭往來,仿若汪洋里的一葉孤舟,可任憑你風再大浪再高,總像有一位高明的艄公巧妙地撐動船槳,始終讓小舟穩穩地踩在風口浪尖而絲毫無損不隕。
雖也不時從刀山叢林里傳出清脆密集的兵器撞擊之聲,無不是彎刀的刀尖擊在了刀身或刀背之上,破去了明月刀瘋狂凌厲的攻勢,而彎刀始終秋毫無損。
這一場大戰只看得眾高手目眩神迷,都有些呆了,他們都是凝神注目,仔細觀察著慕容秀的刀法路數,神情如癡如醉,仿佛有所思亦似有所悟。
而白石也漸漸從最開始的沖動躁進中穩定了下來,因為看到自己窮其一生學來的精絕刀法,每每被慕容秀輕易化解破掉,就會令他無限懊惱煩躁,刀勢難免遲鈍刀法無形散亂。
他懷疑此時若慕容秀伺機使用殺招,自己都未必能全身而退,好在這小子并沒有這么做,顯然他這破刀式也并不完美。
白石不愧為使刀大家,在不斷地激烈交鋒中,亦能快速吸收對手招式中的精微奧妙,努力尋找著慕容秀招與招之間的銜接破綻。
他心中暗道別人能破我的招式,我何不徹底打亂自己的刀法,讓你無跡可尋無招可破,所謂無招勝有招,我就不信憑借自己多年的用刀經驗,竟會奈何不了你一個小屁孩兒?
他忽然刀法大變,一刀揮出有如白駒過隙風踏蒼穹了無痕跡,連他自己都在為自己新創出來的招式鼓舞和振奮。
畢竟他的刀法已經很久沒有新的突破了。
凡是武者,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也許是由于自身的限制,亦或是由于循規蹈矩,被傳承束縛了手腳,都會遇到一個艱難地瓶頸,就算如何刻苦練習都難以突破。
而今天他似乎對刀法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和嶄新的詮釋,甚至連蘇劍都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白石的刀法無疑又突破到了一種新的境界,此時若與靈力融合,應該可以更上兩層樓了,他至少到了入化境武圣五階的境界,慕容秀似乎無意間幫了他的大忙。
而慕容秀亦是一種水漲船高的姿態,他之所以引導白石用出綿綿不絕的精妙招法,而沒有急于將其徹底破解制服,完全是因為她自己,亦是被被這些刀招所吸引和沉迷。
不得不說,白石的明月刀法果然已入毫巔化境,每一招攻擊的部位,線路的變化,力量的拿捏,時間的掌控,無一不是快速、精準、幻變無方而又雄渾浩蕩,既沒有多余花哨的動作,也不會多浪費一絲攻擊的氣力。
如此精妙的刀法,若非倆人以純武技相抗,她是根本領略學習不到的,這讓她也是受益匪淺,對兵器和武技的頓悟又有了本質上的質的飛躍。
直到見白石另辟蹊徑,打亂節奏,創出新的無名刀法,慕容秀更是跟著水漲船高,她的天分和資質無疑都是遠高于白石的。
“嗯!看來白石是突破自己刀法上的桎梏了,相較白石,自己的收獲更大,這就叫做互利雙贏吧!”慕容秀暗道,不過也該結束了。
白石所創這些新招,她依靠兵器決的舉一反三,依舊能夠快速找到破綻和瑕疵,所謂毫無破綻,那只是相對于無計可施的對手而言的,因為根本就沒有一種絕對完美的武技。
就像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一個完美的人,或者沒有一件完美的事一樣,這大千世界的萬事萬物,所謂的完美也許只是一種相對的狀態而已——就像現在的倆個人,依靠自己卓絕的悟性,全都實現了突破,這也是一種完美的狀態吧!
慕容秀和白石倆人在酣暢淋漓的爭斗中,無不對武技和武道,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和突破。
白石打破了自己長久以來的禁錮,而且創出了無名刀法,試圖對慕容秀的破刀式形成反克制。
因為倆人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