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獸全身金黃,生著許多片狀如龍鱗的弧形斑紋,閃爍著絢爛的流光溢彩,頭如麒麟,四腳若雄獅,尾似蛟龍,身形足有十幾丈長,吼一聲山搖地動百獸皆驚,飛在空中好像騰云駕霧一般。
“哇!好威風!卻不知這神獸喚作何名?”慕容秀贊嘆道。
“它叫赤猊龍鱗吼,通靈性善飛行,你別看它的樣子有些兇,但它食草木飲山泉,卻是不傷人的,”春日心音道“有它載你們飛行,便不用耗費一點兒靈力了,而且它在空中的視野極佳,能幫你們快速搜索到目標,又省去了你們往來奔波尋找之苦,它……嗨!我還沒說完呢!”春日心音見慕容秀還沒等自己講完,已經一陣風似的攜了玉觀音和武岳跨上龍鱗吼,開辟出空間隧道,騰云駕霧般消失不見了。
“這家伙榨干了我連聲謝謝都不說,拍拍屁股就閃了,真不是什么好東西!”春日心音氣得小腮幫鼓起老高,恨恨的咒罵了慕容秀兩句,倏忽間也在原地消失了。
……
下午,陽光很暖,春風很輕,木葉很香。
天地間的一切都似乎很美好,但總有許多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那就叫做黑暗。
黑暗無處不在,惡的瘟疫正在肆意蔓延。
刀光劍影雖惡,比刀劍更兇險的卻是人心。
黃泉和玉昆侖在一處地勢險峻的山洞中憑險而守,他們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渾身沾滿鮮血。
司空懸梁和李吹燈就在洞外,不停地劈砍轟擊著玉昆侖倆人在洞口結下的封印,他們的靈力都受到了限制,封印和符陣的防御都會大大減弱,洞口的封印不久就會被司空懸梁倆人攻破。
玉昆侖和黃泉已經被追趕了整整兩天兩夜,司空懸梁和李吹燈就像是鬼影子一般,他們無論逃到哪里都逃不開倆人的致命追蹤。
若不是玉昆侖倆個人早有防范,兩天前在那處絕崖上就已經被司空懸梁和李吹燈偷襲喪命了。
既便有所提防,他們仍舊被再次重創,像兩條野狗般落荒而逃,他們都是縱橫一方的豪杰勇士,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而且,他們都是在本已受到重創的情況下遭到敵人毒手的,這種窩囊氣,倆個人都難以咽下。
然而斗爭就是如此,沒有人和你講君子之風和道德倫理,在江湖中,那兩樣都是講給老實人和小朋友聽的。
“特娘的!我老黃早就看那倆個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鐘浮云更不是什么好鳥,這兩個人也絕非來自什么鳥屎般的隱仙山,分明就是鐘浮云雇來的殺手。”黃泉噴了一口血,喘息著怒罵道。
他本想和李吹燈來一場公平對決的,奈何他肋骨先受重傷,根本沒有力量和李吹燈抗衡了,現在,就連逃跑都很吃力,不得已。兩人才遁入山洞中調息休整。
“都怪我一時心急,疏忽大意了,才被小人暗算,這下兒連黃兄也連累了,讓小弟真的很是過意不去。”玉昆侖后背中了綠妖使們的劍陣一劍,又被李吹燈在肩胛刺中一劍,情況同樣很不樂觀。
“兄弟說得這是哪里話?我老黃縱橫江湖數十載,可也沒交下幾個過命知心的朋友,咱倆雖然只在十年前相聚了不過幾日之功,但一見如故甚為投機,老黃早將兄弟視為莫逆之交,故而才一知兄弟有難處,便兼程趕來相助的。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懼?能和兄弟這樣的豪杰死在一起,老哥死而無憾,唯一感到窩囊的就是死在這樣倆個小人手下,真是有些不甘心啊!”黃泉憤怒的將天王刀一刀劈在石地上,濺得火星四射。
“黃兄!那兩個狗雜碎眼看就要突破封印攻進來了,這山洞應該還有別的出口,我掩護你你快走!等養好了傷,再痛痛快快的和他們大干一場!”玉昆侖聽那劍鳴聲和麒麟臂的轟擊聲越來越急,知道洞口很快就要被攻破了,著急的對黃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