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不再說話了,并不是怕了,而是真的沒力氣了。
花想容腿一軟,猛的坐到地上,雙手撐著地,避免自己倒下去。
這一松手,血更是止不住了,浸濕了衣服,順著手臂滴落。
花想容的手臂很細很白,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是紅得刺眼。
傷口很深吧……
華于江想著,思緒卻被花想容的話打斷。
“華于江……”她咬牙,額頭上布滿了冷汗,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到,“我不是奸細……放過我……”
華于江一陣莫名的煩躁堵在胸口,轉頭問她“你想讓我放過你我就放過你?想的也太……”
他的話還沒說完,花想容已經一頭栽了下去。
華于江抱著花想容回來的時候,他之前身邊那個年輕的將領已經在軍營里尋了他許久。
看見他回來就迎上去,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見世子命令到“準備好熱水,還有一套干凈的衣服,把軍醫叫到我營帳里。”
年輕將領見到他懷中抱著的人,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華于江見他不動,轉頭道“你要讓我說第二遍嗎?”
見世子說完就要走,他急忙說到“世子,恕何攀多言,此人萬不能救……”
“我自有分寸。”華于江打斷他的話,末了要走,又似乎想起什么,對他補充一句,“叫萱小姐過來,就說我找她。”
此時的何攀糾結不已,然而……
一天后花想容才轉醒,她醒來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姑娘。
這個姑娘看起來年紀比她稍長些,一身粉色羅裙,眼睛很大,標致的鵝蛋臉,嘟著小嘴不知在嘀咕什么。
真是個漂亮的姑娘。
花想容想著。
有些人生來就活在云端里,有些人生來就卑微到泥土里。
花想容常年受餓,發育不良,臉很小,皮膚的白是一種慘白,全身幾乎沒什么肉。和華于江站在一起時,她還不到華于江的肩膀。
她轉移思緒,開始觀察這個地方。
這像是在軍營里,營帳不大,卻有一股很濃的女兒氣息。東西不多,看上去很寬曠。
細聽之下,還能聽見軍營練兵的聲音。
看來是軍營里無疑了。
救她的人應該是華于江,這里應該是身邊這位女子的營帳。
能在軍營里有這般待遇,和華于江一定是關系匪淺。
花想容動了動,想試試有沒有感覺。若是能動,待會兒一定得快走,不能繼續留在這是非之地。
誰知她這一動就驚到了身旁的姑娘,那姑娘忙道“你先別動,軍醫說你很虛弱,傷口很深,已經見骨了,要好好養養。”
聲音柔柔的,很是悅耳。
花想容心里苦笑,本就沒什么肉,見骨不是很容易嗎?
躺了一天,花想容到現在還是說不出話來。
那姑娘睜大眼睛,很好奇的問她“看你年紀和我差不了多少,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花想容緩足了力氣,才回她道“好像是……燕世子。”
傷了我又救了我,不算欠他的吧。
花想容斟酌著。
誰知那姑娘又是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說“我才不信呢!”
她噘起小嘴,嘀咕著“他對你那么好,對我都沒有那么好過……”
花想容還是聽見了。
其實她自己也很奇怪。華于江這個人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并且是瑕疵必報的性格。她本以為他會殺了她,因為她不僅躲開了他的箭,還負傷勝了他。
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就算不會殺了她,也應該會弄得她只剩下半條命。
誰知道他居然救了她,這讓花想容很是意外。
她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