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漸,”陸少羽拉住她,讓他先別太激動,轉頭問花想容,道:“你先和我說說,怎么回事兒?”
于是她粗略的又將華于江的事說了一遍,文漸也在旁邊補充分析幾句,陸少羽總算是明白了。
他思索著,抬頭道:“阿容說的對,我也覺得你能躲得過世子儆的箭,是因為他不想殺你。”
花想容道:“對,所以雖說只有一面之緣,但若是他不想殺我,我也可以去求他一求。”
“可文漸說的也對,風險太大了。且不說他會不會幫你,就說他又為何要帶你進去?”陸少羽道,“而且你若被發現了,他必然會受到牽連。”
“辦法,我當然是有的。”花想容若有所思的道,“只要他能帶我進去,我就必然能進密函室,就算我被發現了,我也有辦法讓他摘得干凈。”
她在自我謀劃著,而陸少羽和文漸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震驚與無奈。但花想容心意已決,他們也勸不動她。
第二日天還沒亮,文漸就拉著花想容去了城北,到達楊記時已是寅時,店還沒開,門口就擠了一大堆人。
文漸也驚呆了,心想這果真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趕緊拉著花想容也想擠進去,可是試了幾次又被擠出來,兩人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不多時店門開了,一個大娘拿了根楊柳枝站在門口,扯著嗓子道:“老規矩,排著隊來。”
于是人們又爭先恐后擠著排隊,文漸手疾眼快,拉著花想容擠了進去。被拉著的花想容哭笑不得,文漸對這些糕點還真是執著。
元常說了每日只賣三百份,今日她和文漸來的早,人雖也多,但看著也不到三百人,她心想應該是能買得到的。可真買起來了,她才終于知道為什么元常說難買了。
前面也只排有幾十個人,可每個人都是買的好幾份,更甚還有買十幾二十份果子酥的……
到文漸時,正好只剩了最后一份,到花想容時已經沒有了。
那大娘又拿著楊柳枝,沖后面的人喊道:“明日早來。”
便是今日已經沒了明日早些來的意思。
花想容一陣頭大,心道這不是真要我守一整夜吧?
她昨日還說不難,今日就會將這謝禮送至元常府上,可這這這……
文漸忍痛割愛,道:“阿容報恩比較重要,你拿去吧。”
花想容笑道:“明日我再來買給你。”
文漸笑著沒說什么,催著她趕緊去報恩,否則她會忍不住偷吃的。可花想容也說現在寅時是太早了,成日再去。
文漸頭都大了,但還是依言回了客棧。
成時剛過,花想容便提起了果子酥去尋元常,到那院子門口時,正巧碰上了方鴻出來。
方鴻見著她,笑道,“姑娘是來找我家公子的嗎?”
“嗯。”花想容微微笑著,問道,“勞煩公子去幫我問一聲,就說我把這揚記果子酥拿來了。”
“姑娘叫我方鴻就好,您對我這樣說話,我可是很不習慣的。”方鴻誠實的問道,“不用問什么,我這就帶姑娘進去,正好我家公子也還沒用早點呢。既然姑娘送來了,我也就免得出門了。”
于是花想容跟著方鴻進去了,元常正坐在樹下的石桌旁,手里拿著一卷書冊正在看。
方鴻走近去了,對他公子說道,“公子,花想容姑娘來了。”
元常聞言,放下書卷,抬頭笑道:“阿容來了,坐吧,可是買到那果子酥了?”
“那是自然,”花想容笑著,把果子酥放下,坐在他對面,道,“你要的,嘗嘗吧。”
方鴻自覺把果子酥拿走了,花想容不明所以,不一會兒又看見他拿來碟子過來,果子酥已經被整整齊齊的放在里面。
她砸舌,還真是講究,可她又奇怪,為何這些講究的事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