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時間太緊,他還沒來得把家里那套房子賣了。
不過也無所謂,那筒子樓太老太舊,廚房和衛生間都是公用的,根本值不了幾個錢,留著就留著吧,就看孫麗和趙娜兩人誰更厲害,能把那套房子弄到她們自己名下。
看看身邊的嬌艷如花的薛羨仙,再想想縣城里的孫麗和趙娜,衛東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的魅力了。
縣城里的兩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生兒育女,香江的大小姐上趕著要帶他去香江,所有這些,都僅僅因為他的男性魅力。
未來到了香江,肯定還會有更多的美人兒或不美卻有錢的女人們撲上來,到那個時候……
衛東越想越得意,如果不是車站的候車室有屋頂,他簡直就要飄上天,跟太陽肩并肩了。
小縣城的候車室里沒空調,又擠了太多的人,又悶又熱空氣污濁,人們的說話聲混亂嘈雜,環境其實很糟糕。
趙秘書和另一個小伙子就坐在候車室門口的長椅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群。
八十年代末,買火車票還沒有實行實名制,候車室也沒有現在查得嚴,隨便什么人無論買不買票,都能進來晃一晃,乞丐或者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夜晚的時候,也能在候車室的長椅上睡一覺。
離檢票時間還有十幾分鐘,車站的工作人員抓著大喇叭,開始吆喝著讓旅客們提前排隊,趙秘書臉色一變,沖著小伙子使個眼色,快步走到薛羨仙跟前。
小伙子會意地提起皮箱排到最前頭,那邊趙秘書站在薛羨仙跟前,欲言又止,面露難色。
“什么事,說就行了唄,阿東又不是外人。”薛羨仙用小涼帽扇著風,漫不在乎地說,斜眼看看衛東,目光里滿是柔情蜜意。
衛東識趣地笑了笑起身:“小仙你在這兒坐著,我去那邊吸支煙。”
薛羨仙嗔怪地看他一眼,衛東站起來,猶豫一下,提起小皮箱向排隊檢票的隊伍走過去。
夏天穿的衣服少,很多東西無法貼身攜帶,皮箱里除了裝著換洗衣服,還有部分現金和存折。
盡管他現在很信任薛羨仙,但還是要把隨身行李帶好,畢竟錢這個東西,只有拿在自己手里,才能叫錢。
放在別人的手里,那叫紙片。
小皮箱并不重,他悠哉悠哉地提著,走了沒兩步,突然僵住了。
對面的人,那是!
趙娜!
她怎么來了?
她來做什么?
她是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三個問題轉眼就有了答案,衛東看見趙娜的同時,趙娜也看見了他,女人上下打量他,又看看遠處的薛羨仙,發出一聲尖厲的嘶叫,張著雙手就沖他撲了過來。
“衛東,你要去哪里,你不要我們娘倆了?!”
趙娜的指甲很長,修得很尖,那八根長長的指甲直接就沖著衛東的門面來了。
衛東下意識地提起皮箱一擋。
嘶拉一聲,令人牙酸,人造革皮箱的皮面上就多了幾道指甲印。
這也幸虧是抓在皮箱上,如果抓在衛東臉上,就算衛東臉皮再厚,也非見骨頭不可。
“臥槽,九陰白骨爪呀!”
旁邊一個小青年嘶地倒吸了一口氣,調侃道。
隨著九陰白骨爪的出手,車站里立即亂成一團。
趙娜的尖叫和哭喊,衛東結結巴巴的辯解,車站工作人員舉著喇叭大聲維持秩序,旁邊的人起哄或勸解的聲音,還有小孩兒被嚇著了的啼哭聲,不大的候車室里瞬間混亂成一團。
這個時候,火車馬上就要進站了。
年輕人已經拎著行李進了站,趙秘書和薛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