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故不僅讓趙淵更加急著離開大興城,也使得云岳堅定了跟隨慶元帝趙淵的決心,云岳心里清楚,如果慶元帝死了,不論是因為什么原因,他云岳肯定要因為保護不利的罪名而死,他死了,云家也就完了。
他的兒子云飛還小,女兒云縭跟著他吃苦受傷,立下這么大的功勞,沒死在胡族手里,反倒因為保護皇帝不利,將要死在牢獄之中,
這是云岳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他可以死,卻不能看著女兒和兒子死去。
田小梨得到消息的時候,心里還頗有幾分后怕,問正在吃第二餐早點的甜棗:“甜棗,萬一趙淵死了,咱們的劇情任務完不成,會不會有什么懲罰?”
甜棗是來吃早餐的,報告消息只是順便,它抖了抖翅膀上的露水,語氣里也帶著幾分后怕:“當然會有懲罰了,如果完不成任務,我就不能升級,你的病也會加重,多來這么幾次,咱倆就都不要活了。”
而且,那條毒蛇真是可怕,那雙泛著金屬色澤的豎瞳盯著它的時候,身為鳥類面對天敵的恐懼,讓它根本動彈不得,只得呆呆地任蛇宰割。
幸好那蛇沒理它,也幸好老仆身手了得,出手如電,只一刀便將那蛇釘死。
不行不行,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甜棗哆嗦了一下,又吃了一塊乳酪,它得多吃點,壓壓驚才行。
實在不行,是不是得考慮下,不要用這具鳥兒的身體,用個厲害些的身體,比如老虎什么的?
只不過,身為老虎口出人言,怕是要被當做妖怪抓起來吧?那樣就不能給小梨幫忙了。
甜棗想了又想,還是打不定主意,沒辦法,它又多吃了兩塊乳酪,才將那股難受勁兒壓下去。
甜棗覺得它自己已經夠委屈了,然而田小梨還不知好歹地,在往它稚嫩的心靈上捅刀子。
“喂,甜棗你就別吹牛了,你本來就是死的,一段程序哪來的生命?”田小梨終于逮著機會以牙還牙,報復甜棗總提醒她關于年齡的問題。
來呀,互相傷害呀,看看誰怕誰。
甜棗委屈地用鉤嘴理了理羽毛,不說話了。
誰讓它沒本事,還要靠田小梨幫忙完成任務,才能順利升級呢。
甜棗想起它剛學會的一個新詞,人在屋檐下,啊不,鳥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呀。
***
在趙淵的催促下,第二天,大軍便開撥了。
大興到京都的路程,快馬兩天即到,因為大軍拖沓不比快馬,一般來說有四五天的功夫也就到了。
可這段路,硬是走了足足十幾天。
開始時,來的都是刺客和小股的山賊盜匪,到后來,就是成建制的軍隊了。
好在云岳早有防備,慶元帝的居所周圍防護嚴格,如同鐵桶一般,飲食用水也有可靠的專人負責,倒是有驚無險。
有田小梨這員猛將,加上云岳的運籌,原本以為艱難的回京之路順暢了許多,沿途的州縣都表現出十足的臣服,更有許多官吏伏地大哭,不能自已,感慨大仇得報,自家天子終于回歸。
只是越臨近京都,就越難應付了。
暗殺手法層出不窮也就罷了,索性出現了大規模的正規軍隊,打著捉拿云岳的旗號出現,攔在回京都的必經之路上。
這些將領只說奉了圣旨,前來捉拿抗旨不遵的云岳,卻絕口不提隊伍當中的皇帝,好似從來不知慶元帝趙淵也跟在隊伍中一樣。
云岳請示過趙淵,出列迎接,卻并不束手就縛,只是公事公辦地告知對方,自己正在執行軍務,護送慶元皇帝回京都,待皇上安全回了京都,自然會去領罪。
對方自然表示不知,只說奉了慶隆帝之令,要求云岳立即下馬就縛,至于慶元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