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田小梨說了聲謝謝。
田小梨笑了:“昨天你救了我,我還沒說謝謝呢,咱們不是朋友嗎?”
陳招弟神情更復(fù)雜了。
朋友……嗎?
自從弟弟死后,她就再沒有朋友了。
不僅沒有朋友,連父母都不認(rèn)她了。
現(xiàn)在,村里最有錢的人家的孩子,要和她做朋友嗎?
以前燕鯉可不是這樣的,燕鯉總是跟著那些孩子罵她喪門星,掃帚星,克死弟弟,是因為她昨天幫了燕鯉,燕鯉才會這樣,是吧?
陳招弟再沒說話,卻也沒拒絕燕鯉的好意,她默默地背起草筐,燕虎很有眼色地上前托了一把,陳招弟低聲對他也說了句謝謝。
兩個孩子這就算前嫌盡釋了。
三個人一路相伴著回家,氣氛也慢慢由尷尬變得緩和起來,陳招弟還是不說話,田小梨為了活躍氣氛,便揀些以前聽過的笑話來說,兩個孩子雖然都是心事重重,還是被逗得笑了起來。
等到了陳家門口,陳招弟停下來回頭,對田小梨和燕虎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
這是田小梨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田小梨旁敲側(cè)擊地問了陳家的情況,出乎意料地,這一次燕虎對陳招弟并沒太大抵觸,斷斷續(xù)續(xù)地把陳家的事兒說了個清楚。
陳家爺爺早已去世,陳奶奶生了兩個孩子,一個女兒遠嫁到外地,兒子和媳婦則跟著燕家父母出去打工,把陳招弟和弟弟陳寶同交給陳奶奶照顧。
陳奶奶七十多歲了,身體不是很好,事實上大部分的時候,照顧陳寶同的都是陳招弟。
陳招弟在家里什么都做,洗衣服做飯,打豬草打柴禾,喂豬喂雞幾乎都是她的活兒。
她也沒上過什么學(xué),一直就在家里干活兒,就是這樣的生活,陳招弟也從來沒有過怨言,那時候的她,臉上總是帶著笑。
她的變化,是從她的弟弟陳寶同死了以后才開始的。
說起陳寶同的死,燕虎的臉又變白了,嗓子里蠕動兩下,捂著嘴像是要吐的樣子。
田小梨見他難受,也就不再問了。
前面已經(jīng)能看到自家煙囪里冒出來的煙了,田小梨卻在旁邊的灌木叢里,看到有毛茸茸的尾巴一閃而過。
這是?
甜棗?
她試探地叫了聲甜棗,那尾巴又露了出來,還殷勤地搖了兩搖。
燕虎還捂著嘴,聞言奇怪地看她,田小梨歉意地笑笑:“弟,你先回吧,我肚子疼要解個手。”
快穿之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