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招弟已經(jīng)跑走了,田小梨沖著遠處喊了一聲:“甜棗,跟上!”
甜棗立即會意,有點不樂意地遠遠綴在陳招弟后面。
“姐你怎么了?!”燕虎急急地扶住田小梨,也顧不得追究姐姐剛才在跟誰說話,用力地幫她拍著背,差點沒把田小梨給拍岔氣:“是不是中午的干糧有問題,可我也吃了,怎么我就沒事,要么先別回家了,咱先去寧大伯那兒,讓他給瞧瞧……”
“不要,”田小梨吐了幾口,想起那畫面心里還是堵得慌:“咱們先去把招弟追回來!”
“啊?!”燕虎苦了臉,招弟已經(jīng)跑沒影了,怎么追,去哪里追?
傍晚,陳招弟的家里。
在失去陳寶同的時候,陳奶奶的眼睛就已經(jīng)哭得半瞎,只能看見模糊的影子,現(xiàn)在她又在哭。
陳招弟低著頭不說話,陳奶奶卻是邊哭邊罵:“這殺千刀的老毛驢,他害我孫女,我去跟他拼了!”
老太太又摸索著抓住陳招弟,哭著拍打她:“你也是個傻的,你就不知道跑??!”
陳招弟的眼淚也是嘩嘩地掉,卻不愿意跟奶奶解釋。
她跑了,也反抗了,她甚至無數(shù)次地想要殺了那個惡心的死老頭子,想要放火燒了死老頭的家,可是,她還有奶奶。
弟弟死了,爸媽不愿意回來,如果她殺了人,也死了,奶奶怎么辦?
奶奶的眼睛看不見,沒了她,奶奶就沒辦法活下去。
田小梨坐在陳招弟的身邊,一聲接一聲地嘆著氣。
她和燕虎找到陳招弟的時候,陳招弟正在村頭的渠邊坐著哭。
當時她嚇了一大跳,這渠平時不深,也就剛到燕虎的腰部,可是現(xiàn)在秋天,前幾天剛下了雨,渠水暴漲而且水流很急,別說像陳招弟這樣一個小姑娘,就是個大人,這時候下渠也很危險。
田小梨的霸王上身除了力氣大,敏捷狀態(tài)也比平時要強許多,她一邊跑一邊就霸王上了身,沖過去一下子把陳招弟拎了起來。
渠邊濕滑,田小梨跑得又急,跟在后邊的燕虎正在贊嘆自家姐姐跑得可真快,就看見姐姐抓著陳招弟,忽啦一下就栽到渠里去了。
兩個女孩子在湍急的水流里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燕虎聰明,抓起旁邊的一根干樹枝遞給他們,倆人才抓著樹枝爬了上來。
濕淋淋地爬上來,陳招弟抱著田小梨放聲大哭,提心吊膽地憋了一年,難受了一年,事情終于暴露,她反倒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快穿之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