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鼠的嘴越張越大,到后來,幾乎是它身體的兩倍了,寧寒遠甚至有種錯覺——這張嘴,真的能吞下數(shù)倍甚至數(shù)十倍于它身體的東西。
田小梨早就知道甜棗的變異方向,對這個倒不稀奇,只是對于倉鼠這種呆滯的狀態(tài)覺得很是不妙。
這不就是那些喪尸的樣子么,眼神木然呆滯,沒有任何感情,除了活人的血肉,再沒什么能吸引它們注意的。
這么說來,這小家伙真的成為一只喪尸倉鼠了?
不知道甜棗的意識還有沒有清醒?
田小梨試著跟它說話,可甜棗似乎很害怕她似的,根本不敢向她這邊看,只是死死地盯著寧寒遠,圓溜溜的眼睛漸漸地就變得猩紅。
田小梨心里咯噔一下。
那些喪尸鴿子和喪尸狗就是這樣的,甜棗的這具身體算是真的完了,只希望任務結束后,它還能夠安全地回到現(xiàn)實世界。
寧寒遠戴了厚厚的防護手套,拿著一個金屬籠子,準備試著用它扣住甜棗,他心里有點后悔,當時不應該一時心軟,聽了小姑娘的話,沒給這倉鼠加禁錮,現(xiàn)在如果被它跑了,萬一傷著外邊的學生,可就得不償失了。
田小梨看了他一眼,把金屬籠子搶了過來,丟在旁邊:“它是我的寵物,讓我來!”
金屬籠子什么的,完全困不住甜棗好嗎?
她先給自己加持霸王狀態(tài),又對甜棗用了心有靈犀,發(fā)現(xiàn)這小家伙內(nèi)心除了對于新鮮血肉的渴望,完全沒有任何的想法。
毛茸茸的倉鼠前爪直立,站在實驗臺上,嘴巴還在緩慢地張大,能看得到里面尖利的牙齒,田小梨咬了咬牙,有它的這口牙齒,這世界沒有什么東西能禁錮得住它,也只能死鼠當做活鼠醫(yī)了。
“把藥拿出來,我喂給它。”
田小梨平靜地說道,向?qū)幒h伸出手。
寧寒遠早就把藥準備好了,聞言立即把藥遞到她的手里。
試管底部有淺淺一泓淡藍色的液體,看著炫目而美麗。
“阿爾法教授已經(jīng)用過這個藥了,兩個小時前他醒來,一切正常,如果藥物對動物也有效的話,那么你的寵物可能也會沒事的。”
寧寒遠沉聲說,他能感覺得到小姑娘和倉鼠之間深厚的感情,忍不住安慰她。
倉鼠的嘴似乎已經(jīng)張大到了極限,它猛地吸一口氣,牙齒暴長,朝著寧寒遠一口咬下。
田小梨擋在寧寒遠的前面,搶在這一刻把管底的試劑倒進了它的嗓子眼兒。
倉鼠鋒利的牙齒觸到了田小梨的手指,卻艱難地不肯合下去,就在這一瞬間,藍色試劑已經(jīng)是進了它的肚子。
“一二三,倒!”
寧寒遠滿意地看著它軟倒,張大的嘴慢慢合攏,閉上眼睛睡著了。
“看來藥劑對它也是有效的,阿爾法教授服藥后睡了三十六小時,醒來一切正常,不知道倉鼠要睡多久,如果你放心的話,可以把它放在實驗室里,我來幫你照料它。”
寧寒遠對田小梨說,眼睛卻是眨也不眨地盯著甜棗。
田小梨哪兒能放心地把甜棗交給他,干笑一聲:“不用了,我自己照顧它好了。”
她輕輕地抓起倉鼠,把它放回衣袋里:“我會幫你抓一只喪尸狗,對了,你要不要再來幾只喪尸做實驗?”
寧寒遠還是搖頭:“算了算了,外面太不安全了。”
田小梨滿不在乎:“這藥既然有效,咱們總得多試試,將來如果能批量生產(chǎn),拯救世界的希望,可就落在你身上了。”
看著田小梨離開,寧寒遠神情復雜,這女孩子說得真輕巧,殺死喪尸就夠不容易了,何況是活捉它們呢?
田小梨大搖大擺地走了。
寧寒遠眼睜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