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石原是嚇唬人的,沒想到這人真割!
畢竟是一條人命,一番忙亂之后,石原被送到醫院。
接診的是個年輕的男醫生,清洗傷口之后,血也止住了,傷口的全貌露了出來。
石原慘白著臉,死死地盯著那不過寸把長的傷口,嘴里嘟囔著你要是離開我就不活了之類的話,田小梨這時已經冷靜下來,看著那淺淺的傷口,心里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
她還是沒經驗,竟然被那些血給騙了!
醫生打量兩人的情形,當然也看到了田小梨臉上的淤青,他面無表情地處置傷口,幾分鐘之后說:“好了,幸好你來得早……“
停頓了一下,兩人同時看向他,石原臉上出現緊張之色,醫生才接著說:“再晚一點,說不定就自愈了。”
這是譏諷石原傷口割得太淺,在石原難堪的臉色中,田小梨忍不住笑了起來。
醫生看了看她:“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弄的?要不要處理一下?”
田小梨朝著石原抬抬下巴:“這傷是他打的,這人打我的時候手勁挺大,割自己的時候倒是輕飄飄的,不過我沒他那么嬌氣,這點小傷就不用處理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石原面色更加難堪:“管荔,你變了!”
田小梨撇撇嘴,自從接了這個任務,她就有了撇嘴的習慣,雖然知道這個動作看起來尖酸刻薄,可她就是控寄不住她寄幾啊。
原主簡直眼瞎了好嗎?世上男人千千萬,她怎么就選了這個渣男?哪怕自己一個人過日子,也比跟著渣男強啊!
離開醫院,田小梨才想起,剛才光急著把石原送醫院了,出門只拿了手機,收拾好的小皮箱還在家里。
她只得又打車回家找東西,石原寸步不離地跟在她后面,硬是賴著坐上了車。
田小梨懶得跟他計較,只投給他一個威脅的眼神。
石原哆嗦一下,看看自己剛被接起來的手,立刻老實多了。
脫臼實在太痛了,比割腕痛多了,他可不想再次體驗。
話說回來,管荔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強勢,難道說還是遺傳因素起了作用,以前表現得再聽話,最后還是變得跟她的那個媽一樣,一點小事就不依不饒,錙銖必較。
回到家里,小皮箱還在客廳里扔著,田小梨提起來就要走,石原卻是站在門口不肯讓開:“管荔,我都為你去死了,你居然還這么狠心?”
“你那不是割得太淺沒死成么?”流的那點兒血,還不夠一次大姨媽的,田小梨輕飄飄地說,感覺到霸王的巨力已經離自己遠去,只得收了暴力的念頭,切換成語言攻擊。
石原簡直悲憤欲絕了,以前他只要一說愿意為她去死,管荔立刻就會心疼得不得了,今天他都真的割腕了,這女人居然還嫌他割得太淺沒死成!
她這是一定要他真的死掉才甘心么?
或者說,她打得就是兩人同歸于盡的主意?
正在相持不下的時候,田小梨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出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葛蜜兒。
她迅速地從腦中調出葛蜜兒的資料,不由得心里一陣喜悅,當真是瞌睡來了枕頭。
這葛蜜兒正是原主唯一的閨蜜,兩人是大學同學,畢業后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甚至葛蜜兒租住的房子,也離這個小區不遠,以前是管荔和葛蜜兒合租的,后來管荔搬來和石原同住,就只有葛蜜兒一個人在那兒住了。
在醫院的時候,田小梨就發現,管荔的銀行賬戶里面,只剩下二百多塊錢了,正愁著沒處去呢,這倒是方便了!
接起電話,葛蜜兒邀她出去逛街,順便喝下午茶,田小梨立刻答應了,問她原來的房間還空著嗎,得到肯定的答案,立刻拽著小皮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