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劇情接收,田小梨接起電話,心想見到甜棗,一定要跟它說,下次任務要提前接收劇情,這么一點一點的接收,還不停被打斷,實在太麻煩了。
電話里是個好聽的男聲,葛蜜兒眼睛一亮,停止嘮叨,一臉詭笑地湊過來,低聲說:“怎么,有新目標了?”
田小梨看看來電號碼備注,白她一眼:“別胡說,是心理醫生。”
……
心理醫生袁晗三十出頭,模樣俊朗,成熟儒雅,在他的私人診室里甫一見面,田小梨便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對方看著她的眼神是溫和而親切的,簡單的寒喧過后,便開門見山地切入正題。
原身管荔有自殺的傾向,前段時間甚至試過一次,只是在最后關頭放棄了,那次之后,她自己覺得這樣下去遲早要完,便找了本市知名的心理醫生咨詢。
出于各種原因,第一次咨詢時,管荔只說了自己有自殺的念頭和行為,卻并沒把一切都說出來。
盡管如此,她還是和袁晗約好了下次就診的時間,并預付了診費。
只不過中途出了問題,田小梨接管了這具身體,提前來了。
田小梨當然不會自殺,就算石原再渣十倍,對管荔沒有共情,更沒有感同身受的她,也不會自殺的。
她來這里,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預付的診費拿回來,畢竟她實在太窮了,和葛蜜兒吃的那頓奶茶和蛋糕是她付的錢,現在她卡里只有幾十塊錢,又不想去找石原要回管荔的錢,免得被系統判定為藕斷絲連。
對面的袁晗溫和儒雅,看著就很好說話的樣子,如果真的提出退款的要求,十有八九也不會被拒絕……吧?
田小梨心不在焉地組織著語言,目光無意識地看著袁晗,心里突然一個念頭跳了出來,心理醫生也是醫生,而且他的名字袁晗,里面也有遠和寒兩個字的諧音!
她冒冒失失地問道:“袁醫生,你認識一個叫寧寒遠的醫生嗎?”
對面的醫生一怔,目光探究地打量她,似乎要從她臉上找到什么似的。
事實上,在這個世界里,田小梨已經不是第一次問出這句話了。
上次問出的時候是在醫院里,她覺得那個為石原處置外傷的醫生很可疑,便試探著問了一下,發現那人并不是寧寒遠。
至于現在這個,對面的袁晗笑了笑:“不認識,他也是心理醫生嗎?”
田小梨失望地搖頭:“不是的,算了,那個,袁醫生,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想……那個,我不想……”
把預付的診費要回來這種事,其實是有點丟人的,即使頂著別人的臉和身體,做這種事也有點不好意思,然而窮得叮當響的田小梨還是說了:“我不想繼續治療了,那個診費可以給我退一下嗎?”
袁晗肅容凝視著她,露出為難的表情……
田小梨被這樣看著,越來越覺得不好意思,她低著頭站起來打算離開:“算了,當我沒說,不打擾您了,袁醫生,再見!”
她轉身欲走,手腕一緊,卻是被袁晗握住了,他看著她,眼底盛滿笑意:“小梨,你要多少?”
“算了,袁醫生,我,我再想想辦法,快發工資了……”小荔和小梨聽起來差不多,至少田小梨沒聽出差別,這人突然這么親熱地稱呼她,并且還突兀地握著她的手腕,這讓田小梨覺得很別扭,對方是不是看她走投無路,想趁機占便宜?
診室的環境很私密,不算大的空間里只在她和他兩個人,田小梨心里警鈴大作,心里默念著我是項羽,一把推開他的手,語氣生硬地說:“不用了,袁醫生,我另想辦法。”
同時心里暗下決心,如果這廝敢于妄動,那就先揍他一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