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飛快地把對話截屏發給了寧寒遠,對方只回了句等我十分鐘。
田小梨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得先跟青羽毛虛與委蛇,抱怨男友不好,工作不順,不想活了之類的話來拖延時間。
青羽毛對這一類的話題很興趣,再次說起剛剛成功的三葉草,話里話外都在鼓勵田小梨向她學習,一了百了,獲得最終的解脫。
磨蹭了一會兒,寧寒遠的消息來了,他發來幾張他和田小梨扣扣聊天的截圖,時間是十幾天前,兩人的對話充滿了悲觀厭世的情緒,商量著要一起去死,網名為嚴冬的寧寒遠甚至提出想要直播自殺。
這家伙倒是機靈,田小梨看了看時間,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偽造出了聊天截圖,有了這個,估計青羽毛不會再拒絕他入群了。
果然,她把截圖發過去,青羽毛立即打消了懷疑,通過了寧寒遠入群。
這邊田小梨接到葛蜜兒電話,說她朋友過生日,大家一起玩通宵,晚上不回來了,很是關心地問田小梨吃了晚飯沒有,一個人住會不會害怕,又交待說假也幫她請好了,讓她好好休息幾天。
兩人聊了幾句,葛蜜兒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寧寒遠的電話打進來了。
“小梨,你幫了我大忙,明天請你吃飯吧?”
這么一說,田小梨登時覺得肚子餓了,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跟寧寒遠約好明天一起吃飯,就放下手機,去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面,其間青羽毛又來找她聊天,被她以合租伙伴找她有事,顧不上聊天搪塞過去。
此刻,管荔的合租伙伴葛蜜兒收起臉上依依不舍的神情,隨手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嬌嗔地扭著石原的耳朵:“你怎么這樣啊,人家講電話你也要偷聽?”
石原摟著葛蜜兒,臉上的神情深沉又悲苦,事實上他的心情確實不怎么好。
也不知撞了什么鬼,今天一天他是諸事不順,管荔莫名其妙地不聽話,為了安撫和控制她,給自己多加一個控制她的籌碼,他硬著心腸“割腕自殺”,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管荔反倒搬了出去。
幸好他還有葛蜜兒這個殺手锏,才算沒讓管荔逃出他的掌控。
偏偏管荔剛出門,他就被經理打電話罵了一頓,原因竟是半年前他經手辦的業務出了問題,直到現在才爆發出來,給公司造成了十幾萬元的損失,經理在電話里破口大罵,揚言要他賠償一切經濟損失。
石原平時在單位里很慫,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卻是火氣很大,當時就懟了回去,經理本來是說的氣話,這下子火上澆油,一時下不來臺,索性告訴他讓他等著吃官司吧。
這還不算,石原心里煩躁,想抽支煙緩緩,找遍了家里,愣是沒找到一根煙,下樓買煙的時候,偏又一腳踩到了狗屎上,惡心得他在小區里唯一的的草坪上擦來擦去,結果被保安看見了,說他踐踏草坪,硬是扯著他講了半個小時的道理。
那中年保安不知多長時間沒刷牙,又吃了幾斤大蒜,口臭味噴得石原差點閉過氣去,好容易掙脫出來,趕緊掏手帕擦著臉上的大蒜味口水,結果樓上下來的小媳婦盯著他看個不停,石原還以為這女人看上了他,畢竟他的女人緣一向很好。
結果對方突然笑了起來,指了指他的手帕,遠遠地避開了。
石原已經擦完了臉,此時一看這手帕,登時給他惡心壞了:這特么哪是手帕,明明是只臭襪子!
怪不得剛才擦的時候總覺得很臭,觸感也硬梆梆的……
更糟糕的是,回到家里石原就聞到一股子燒焦的味道,才想起來出去時煤氣灶上還燒著水,跑到廚房一看,這么長時間不回來,壺底都被燒穿了,再晚回來一會兒,說不定就引起火災了。
這大熱天的家家開窗戶,焦味兒散出去,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