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些假大空的話,未必能夠起到勸阻的作用,但態度卻很是明確,并不支持寧寒遠自殺。
田小梨看得蹙起眉頭,寧寒遠輕聲道:“看樣子,短時間內這人是不會信任我的。”
田小梨一怔,立刻明白,這青羽毛怕不是普通的輕生者,而是專門勸人自殺的,在沒有了解對方的情況之前,他不會隨意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意圖,免得給人抓到了把柄。
想到把柄,田小梨立刻問:“寧醫生,你可以通知警方,讓他們查一下對方的IP,順藤摸瓜不就行了?”
寧寒遠搖了搖頭:“這幫家伙狡猾得很,警方每次查到他們的蹤跡,都找不到人,何況他們只是鼓勵自殺,并不親自動手,警方即使找到他們,也不過批評教育一番,拿他們沒有別的辦法。”
這方面她好像也不幫不上忙,田小梨靈機一動,甜棗有控制別人手機的能力,說不定可以幫得上忙?
不過這家伙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它。
不過簡直不能理解,世界上真有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憚精竭慮地害別人自殺,對他們自己有什么好處啊?
想到這兒,田小梨輕聲說:“寧醫生,我幫你!要阻止別人自殺是吧,咱們就在群里潛著,一個個地私聊,找到近期打算自殺的人,把他拉回來就是了。”
寧寒遠卻是微微搖頭:“這辦法治標不治本,我打算找到這個組織,索性把它一鍋端了。”
幾乎在他說話的同時,田小梨已經打開了扣扣,開始和青羽毛聊天了。
手指飛快地打著字,她對寧寒遠說:“我騙他說我要自殺卻沒有勇氣,讓他來幫我,咱們找到他,再順著他找到其它的人。”
寧寒遠內心不想讓田小梨冒險,剛要制止她,那邊青羽毛已經回話了,他想想他在田小梨身邊,小梨還有那莫名其妙的巨力,也就釋然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句,開始時青羽毛顯然有所忌憚,不太愿意,但田小梨反復地表示想要自殺的意圖之后,他的口風也就漸漸松動了。
開始詢問田小梨家住哪里,家里都有哪些人同住,鄰里關系怎么樣等等的問題,田小梨一一答了,自然是把管荔描述成爹不親娘不愛,跟鄰居八輩子沒往來,見了面都不認識的情況。
其實以前的管荔被石原洗腦控制太過成功,的確算是一個孤家寡人,除了與客戶和單位同事保持著工作關系,還真沒有什么朋友,唯一算得上關系不錯的朋友葛蜜兒,如今也被證實撬了她的墻角。
青羽毛似乎有所松動,問起她自殺的具體計劃,田小梨正在打字,一只修長的手伸過來,她抬頭,正對上寧寒遠的形狀漂亮的眼睛,對方對她笑了笑:“我來。”
田小梨知道他不愿意讓自己聊那些自殺的具體手段,心里笑這家伙把自己當孩子看,卻也莫名其妙覺得暖心,順勢把手機遞給了他。
寧寒遠剛剛接過手機,音樂聲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媽媽。
寧寒遠看了一眼,把手機遞還給她,田小梨吐吐舌頭,心說是不是剛才太過份了,把管荔的家庭關系描寫得太過糟糕,導致報應立刻就來了。
電話是管荔的母親蕭紅梅打來的,同管荔記憶中一樣,兩人的母女關系似乎很是糟糕,蕭紅梅明明叫女兒周日回家吃飯,說話的語氣卻硬梆梆地生硬無比。
田小梨心急著和青羽毛的聊天,不論她說什么都先答應著,只盼趕快掛了電話繼續聊天,電話那頭的蕭紅梅難得聽到女兒這么乖順,卻是話頭一轉,問起了她和石原的事。
“你還在和那個石原交往?我跟你說,那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跟他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你怎么就不聽話呢?我打了那么多的官司,看人一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