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到她收集食物,所以猜到她的意圖了吧,畢竟外邊的世界物資豐富,不需要收集食物。
田小梨并不回答,按照來時的記憶,一路向實驗室進發(fā)。
想來想去,整座地下基地最安全的地方,還是有著厚厚玻璃幕墻的實驗室,也難怪安吉教授躲在那烏龜殼里不肯出來。
田小梨惡意地想著,安吉教授猜到了她的意圖,還是照著來時的樣子,給她指點路徑,提醒她前面的危險。
清理掉幾個游蕩的零散實驗體,田小梨終于到了烏龜殼,哦不,實驗室。
實驗室內還是老樣子,厚厚的玻璃幕墻阻隔了一切危險,外邊多了幾具實驗體的尸體,卻沒有什么搏斗的痕跡,個個都是被割斷了頸動脈而死。
顯然安吉教授使的還是老法子,用玻璃幕墻困住實驗體,施放麻醉氣體,趁著實驗體昏迷,殺了它們。
見田小梨回來,安吉打開玻璃幕墻放她進來,先關心地問她傷勢怎么樣。
田小梨冷哼一聲:“死不了!”
安吉不再說話,遞給田小梨一支針劑和一瓶藥水:“這是治傷的藥,相信我。”
看著他灰色的眸子,目光似乎很是誠懇,田小梨有點猶豫,安吉又說:“現在你還不能死,我需要你的幫助。”
這倒是實話,田小梨接過藥問道:“還有嗎?”
安吉點點頭,又拿出來一支針劑,田小梨沒接,努了努嘴:“你自己先注射一支。”
安吉遲疑一下,還是聽話地卷起袖子,把針劑注射在自己的上臂肌肉里,隨著針劑推入,他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咬著牙,似乎忍得很辛苦。
見田小梨看著他,安吉說:“細胞修復的過程會很痛苦,但是見效很快,兩個小時后就沒事了,如果使用麻醉藥物的話,可能會慢一些。”
田小梨點點頭,抓過他的手,用手術刀在他手臂上劃了一道長約兩寸的傷口,鮮血立刻涌了出來,安吉蹙著眉頭不說話,田小梨卻是淡淡地,對著傷口抬了抬下巴。
安吉一直咬牙忍痛,這時會意地拿起藥水,倒在傷口上。
藥水的效果很不錯,傷口立刻止了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十幾分鐘之后,安吉的手臂上就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粉紅色的印痕,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田小梨這才放心,拿起藥水和修復劑,安吉問道:“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
田小梨掃他一眼,給自己注射了藥物,又把自己能夠得著的地方涂了藥水,這一切做完,她痛得滿頭大汗,全身都在顫抖,幾乎站立不穩(wěn),而背上還有幾道傷口,在她自己夠不著的地方。
這一次沒等她說話,安吉不由分說地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背對著自己,幫她清理傷口,將藥水涂抹上去。
田小梨痛得渾身發(fā)顫,卻咬著牙一聲不吭。
等傷口全部處理完畢,她自己找了件無菌實驗服套上,轉頭看見食物包,料想安吉沒吃飯,看在他幫自己治傷的份上,便把背包里的食物分給他兩包。
安吉早已饑腸轆轆,道了聲謝便撕開包裝吃了起來,他雖然餓得厲害,吃東西的模樣卻仍然很文雅,一邊吃飯,一邊說起基地內實驗體的分布情況。
與窮得叮當響的田小梨不同,安吉教授的實驗室里除了沒有食物,其它的倒是應有盡有,田小梨從智腦上了解了外面的情況,知道沒有實驗體逃出地下三層,暫時放了心。
安吉吃完東西,便來和田小梨商議,問她下一步打算怎么樣,田小梨從智腦上搜索一下,發(fā)現還有八十多名實驗體在各處游蕩,心里有了定數,決定先休息一會兒,等緩過勁兒來,再去把其余的實驗體清理干凈。
她也不跟安吉多說,在實驗室角落里找個地方和衣而臥,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