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比較荒僻,老鱉左右看看沒人,哼著小調去小賣部買了煙和方便面,回來時沒走幾步,忽然風聲響起,頭頂一陣劇痛,轉頭看見瘦男人得意地笑著,他指著瘦男人想說什么說不出來,一頭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柯懷書把棒球棍一扔,三下兩下把老鱉綁得死死的,給他嘴里塞了塊抹布,扮成瘦男人的田小梨拿出“昨日重現”香水,往老鱉身上一噴,一邊看他之前的記憶,一邊單手提起他,像拖死狗似的拖行了幾十米,到隱蔽處的車邊,把他塞在車后備箱里。
拍拍手上的灰土,田小梨啟動栩栩如生,在柯懷書再次驚異的目光中,她整個人身量撥高,臉形變化,最終一個活生生的老鱉站在柯懷書的面前。
“老鱉”抓起地上的方便袋,對柯懷書揮揮手,說話的聲音也是老鱉的:“我去了,注意接應保護人質。”
柯懷書其實是有點擔心的,但他一來拗不過田小梨,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有這神乎其神的易容術,田小梨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他點點頭,沉聲道:“小心點,遇事先顧著自己。”
田小梨笑了笑,在老鱉的臉上,這笑容顯得很猥瑣,她說:“沒事,我的法寶多著呢。”
一只手拎著裝東西的塑料袋,另一只手拿倒霉射線槍,先給后備箱里的老鱉照了一下,田小梨才慢悠悠地進院子去了。
蘇天天驚恐地望著走進門的男人,剛才就是他踹了她,把她踢倒在地,此刻這男人拿著一把玩具槍,對著另外兩個綁匪掃了一通,嘴里還biubiu地配著音。
細細的紅色小點在兩人身上轉了幾圈,瘦男人氣不打一處來:“老鱉,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玩,趕緊辦正事,準備轉移!”
田小梨假扮的老鱉笑了笑收起槍,把塑料袋扔在桌上,轉身面向蘇天天。
蘇天天驚恐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地扭動身子。
年輕男人壓低嗓子,不滿地喝道:“老鱉,你別動她,大事要緊!”
“咱轉移總得把她放開,讓她自己走吧,不能連人帶椅子抬著。”田小梨說,剛才老鱉身上的昨日重現,已經讓她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找個借口把蘇天天解開,人質脫困了,她自己要脫身容易得很。
年輕男人沒再作聲收拾東西,瘦男人卻是陰惻惻的:“你解開她腿就行了,解開手做什么?老鱉,老子可是告訴你,等贖金拿到手,要玩女人有的事,你可別在這時候胡來,耽誤了事老子殺了你!”
田小梨頭也不回,嘻皮笑臉地說:“哎,我不胡來,就摸摸她不行嗎?”
說著話她已經把蘇天天的手解開了,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是來救你的,別說話,咱們一起出去。”
蘇天天不明白綁匪為什么要救她,不過這種時候,似乎也沒別的選擇。
田小梨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蘇天天被綁得久了,下肢血脈不通,剛站起來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瘦男人有點懷疑他想獨吞,走過來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田小梨:“我帶她出去,你和小金收拾東西隨后來。”
“行啊老大,咱們不先把面吃了再走?”說著話,田小梨狀似隨意地打開塑料袋,取出一桶方面便,撕開包裝,對著他們微微一笑。
“傾城一笑”初試鋒芒,瘦男人和年輕男人都有一瞬間的失神,老鱉笑得太詭異了,自己居然有點點動心是怎么回事?
時機稍縱即逝,田小梨推了蘇天天一把:“快跑!”
蘇天天腿腳已經能動了,聽話地向外跑。
兩人覺察不對,雖然不知道老鱉這是怎么了,但他要放蘇天天離開是肯定的,老瘦男人怒吼一聲撲向田小梨,年輕男人則默契地向門口跨過去,準備攔住蘇天天。
然而幾乎是同時,兩人都絆了一下,老瘦男人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