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小梨肯定在和她開玩笑,燕鯉將信將疑地搖頭:“別逗了,哪有這么神的東西。”
田小梨看看言老頭,故意大聲說:“那可難說得很,有的人啊,做的虧心事多了,總會遭報應的!”
話音剛落,老頭腳下一滑,再次摔倒,這一次似乎摔到了腿,哎喲哎喲地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剛剛散去的人立刻又圍攏過來,沒人同情他,反倒都說現世報,來得快,偶爾有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也有人繪聲繪色地為他講述。
有前面這么一出,自然沒人敢去扶言老頭,過了一會兒,醫生來了,原地檢查之后,說他的腿輕微骨折,需要盡快治療,讓他趕快通知家屬。
言老頭腿上劇痛,心里更是氣得半死,掏出破手機給兒子打電話,說自己在醫院快死了,兒子再不來,就得給他收尸了。
言老頭的兒子早就不打工了,回來縣城安了家,接到電話,很不情愿,兒媳婦在旁邊聽到了,尖酸地問:“怎么,你爸又去惹事了?要我說,他那是什么毛病,就得給他兩只手斷了才好!他以前欺負的我妞妞,我還沒和他算賬……”
言家兒子就怕媳婦提起這事,煩躁地罵了一聲,正要出門,又折返來伸出手:“給我點錢。”
言家媳婦警惕地看著他:“咋地,還得給你爸貼錢?我可告訴你,跟著他挨罵受氣是我的底線,讓我給別人家賠錢,那可不成!”
言老頭在外面見著女人就伸手,經常有人找上門,有的是媳婦或女兒被他占了便宜,找老頭子說理說不清,只得來找兒子,也有的就是本人吃了虧,動手還被老頭子訛上,只能再來找家屬。
好在這一次不是外人找來,兒子心里松口氣,跟媳婦說老爹病了,在醫院等著要錢。
言老頭的家里人沒少因為他的事挨罵,孫女兒更是早早地在學校寄宿,就是怕呆在家里被爺爺禍害,兒媳婦早就恨得不得,聽見要錢,更是像踩了痛腳一樣跳起來:“不行,天天受氣就算了,現在還想要我的錢,他天天在街上占人家大姑娘小媳婦的便宜,咋就沒被車撞死呢?被撞死的話,還能給家里賠兩個錢!”
言家兒子聽得心里不痛快,就算他爹有錯,做兒媳婦的也不能盼著公爹死,他伸出手,陰沉地盯著媳婦:“這次我爸沒惹事,就是不小心摔斷腿了,少廢話,你給不給?”
見他真的生氣,言家媳婦嘟嘟囔囔的拿出錢包,數了幾張錢遞給他。
言家兒子接過來數了數,很不滿意,一把搶過錢包,把里面的錢全都拿出來,錢包扔在桌上:“存折呢?”
“還要存折?!”言家兒媳婦喊起來:“就你爹那樣兒的,成天惹事生非,揩別人家女人的油,你還要拿存折里的錢給他看腿?依我看斷了正好,省得他跑出去害人!”
說實話言家兒子也恨不得老爹腿斷了,哪怕自己養著他呢,也比天天出去丟人現眼強,整個小區誰不知道他爹是個老色鬼,別說大姑娘小媳婦了,就連那些五六十歲的大媽,見了他爹都繞著走。
可不管咋說,那畢竟是他爹,難得這一次沒給他丟人,而是摔壞了腿,也不能摞著不管。
言家兒子到了醫院,言老頭已經被送去治療,他四下看看,向導醫臺打聽:“同志,剛才有一個摔了腿的大爺……”
值班的小護士正是剛才被揩油的那個,聽言家兒子描述了他爹的模樣和打扮,看著他的眼神就有點怪異,很有職業道德地指點了方向,言家兒子謝了一聲,正要走,小護士發問了:“同志,那個……老同志是您的什么人?”
言老頭實在太惡心了,小護士不想尊稱他為大爺,換了個稱呼,言家兒子沒在意,隨口答:“我爸,怎么啦?”
小護士鼓了鼓勇氣,才說:“那位老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