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
薛寧幽幽醒來時,發(fā)現(xiàn)安思瑤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在了床邊,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
薛寧頓時坐了起來。
“你醒了?”安思瑤見薛寧坐起來,問道。
‘你醒了?’這種其實是一句廢話,就跟見到人之后問‘你來了?’一樣。
因為必定不會得到否定答案。
薛寧點點頭,然后抹了把臉,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發(fā)生睡夢中流口水這樣的糗事。
“你怎么來了?”薛寧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問安思瑤。
其實,薛寧只是有些恍惚,他都忘了這本來就是她的房間。
“我聽人說,你要是睡醒之后,第一眼就能看到我,必然十分感動。”安思瑤看著薛寧說,“你感動嗎?”
薛寧此刻已經(jīng)清醒,拉了拉薄毯,看了看里面裸露的軀體,以及男性蘇醒后特有的生理現(xiàn)象,有些為難的說,“不敢動!”
安思瑤有些失望。
薛寧對安思瑤的話居然有些感慨,想著不同時空確實有著相同的東西,就比如這種土味情話。
如果薛寧知道這種話是一條魚教給安思瑤的,就一定會更驚訝。
“對了,你來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薛寧問安思瑤。
“見你睡得極沉,沒忍心叫你。”安思瑤給薛寧倒了杯水說道。
薛寧趕緊接過了水杯。
他看著安思瑤,她對自己,實在太無微不至了,甚至周到的讓薛寧有些惶恐。
“我聽秋月說,昨晚寨子有人被殺了,你只去看了一眼尸體就推斷出了兇手,薛寧,你好厲害啊!”安思瑤看著薛寧柔聲說道,眼里滿是溫柔。
薛寧擺手說,“這事兒并不怎么復(fù)雜,破綻頗多。如果是你,我想一樣能夠查出來。”
安思瑤想了想,說道,“或許我能找出來,但肯定沒你那么輕松。”
“對了,幸虧你昨晚出聲提醒,才讓咱們寨子免于一劫,我還沒正式謝謝你呢。”安思瑤又說道。
薛寧趕緊擺手,這安思瑤對自己已經(jīng)夠好了。好的有些難以消受了,薛寧可沒法再坦然的承她謝意。
“今晚寨中設(shè)宴,在前廳飲酒,大家也都邀你前去。”安思瑤看著薛寧說道,“只是過了一晚時間,山寨里這些人都已經(jīng)都很佩服你了呢。”
薛寧還沒有回答去不去。安思瑤緊接著又說道,“但是你要是喜靜,不愛這種熱鬧,不去也沒事的。”
“沒事,我去。”薛寧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先融入環(huán)境最重要。
一群沒腦子的土匪聚在一起,無非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相互吹牛再說點葷段子。
這樣的場合其實比一群酸腐文人的聚會更容易讓人接受。
聽到薛寧愿意去參與聚會,安思瑤很高興,她本以為薛寧這種人會特別排斥“山賊”這種群體。
所以,也會對自己這“山賊頭領(lǐng)”的身份不喜。
但目前看來,并沒有。
“此時時間尚早,你既然醒了,要不要我?guī)闳フ永镛D(zhuǎn)轉(zhuǎn)?”安思瑤又問薛寧。
薛寧想了想,也好。
自己昨天才上山,雖然經(jīng)歷幾場風(fēng)波,但確實還不熟悉這山寨景致,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熟悉一下也好。
于是,薛寧扯過衣服,準備起床。
安思瑤見狀,也不再坐在床前,背過身去擺弄著她兵器架上的兵器。
薛寧一邊穿這復(fù)雜的衣服,一邊看著安思瑤擺弄著那些兵器,突然想起,聽秋月說過,安思瑤是使大錘的。
這么嬌小的身軀居然會使大錘,真是太違和了。
好半天,薛寧穿好了衣服,從床上下來,安思瑤也轉(zhuǎn)身過來,但只是看了薛寧一眼,就臉紅得偏過了頭。
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