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看了這澗水并無所獲,柳君揚念頭一動,山岳般的神識力量,瞬間籠罩住了大片澗水。
杜幼節(jié)、于長振二人,再次臉色煞白。
“這澗水,你們可有親自進(jìn)去查看過?”這時,白衣青年,朝臉色煞白的二人問道。
“回圣子,未曾進(jìn)入。”
說這話時,杜幼節(jié)有點臉紅。
畢竟這情況似乎不是他能理解的,要是貿(mào)然進(jìn)入這澗中,死無葬身之地可該如何是好?
造化境強(qiáng)者壽命悠久。
一些強(qiáng)者于歲月悠久之中,司空見慣了身邊之人的生離死別,所以對生死之事,早已從容面對。
但另一些造化境強(qiáng)者,活的久了,享受的地位、尊敬多了,自然也就怕死了,因為死了之后,一切都沒了。
顯然,杜幼節(jié)就屬于這后者。
柳君揚冷哼一聲,杜幼節(jié)面色尷尬。
話說回來。
從柳君揚釋放神識之力查看這澗水之時,就發(fā)現(xiàn),當(dāng)自己的神識到了這澗之中的一定程度之后,便好像被什么東西阻攔,無法下去分毫。
“于長老隨我一同下去,杜宮主你就待在上面吧。”
柳君揚看了二人一眼,語氣不容二人置疑。
“是。”
二人連忙道,哪里敢拒絕這圣子的話。
白衣青年沒再說話,一頭扎進(jìn)這死寂的澗水,沒有濺起絲毫水花。
于長振也沒有多想,緊隨其后,入了這幽云澗中。
但柳君揚隨著越往這澗水的深處沉去,發(fā)現(xiàn)越到下面,這溫度越來越低,不僅如此,他還發(fā)現(xiàn)這四周除了水之外,竟然真的空無一物,別說魚蝦了,甚至就連草都沒有。
柳君揚沒注意的是,后面的于長振一直苦著一張老臉。
這幽云澗他也是第一次下來,卻沒想到里面竟然是這番景象,溫度簡直低的嚇人。
他堂堂造化境二重天的修為,就是去極寒之地,都能光著膀子跳舞,但到了這幽云澗下面,卻不得不運起丹田內(nèi)磅礴真元,不斷抵御這澗水之中冒著的寒氣。
而當(dāng)其看見前邊,那水不近身,淡然往下沉的白衣青年之時,他更是欲哭無淚。
好在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二人總算潛到了這幽云澗的澗底。
別看雖然只是半柱香時間,但二人可都是造化境強(qiáng)者啊,速度自然不是尋常武者可比,因此也能知道,這幽云澗的水,深的很。
此時到了下面。
白衣青年放眼往四處看去,這里全是一望無際的黃白色沙土,與褐色石塊,依然沒有絲毫的生命跡象。
“圣子,這下面似乎也沒有什么東西啊。”
幽暗的澗底,于長振對著前方背對著自己的白衣青年傳音道。
就這此時,白衣青年轉(zhuǎn)過了頭。
于長振神色劇烈變換,身體猶如子彈一般往后退去。
在其眼中,那白衣青年一頭墨發(fā)在水中飄揚,原本俊秀的臉龐上血肉逐漸脫落,變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白骨骷髏頭,兩個森然的眼窩,仿佛能夠吸收人的魂魄一般,同時紅色的血液,如霧一般染紅了周圍的幽冷澗水。
柳君揚看著驚恐而退的于長振眉頭一皺。
揮手間,直接將于長振鎮(zhèn)住,大喝一聲,“醒來!”
隨著青年一聲,如春雷一般在于長振的腦中炸響。
于長振渾身一個激靈,原本眼中恐怖無比的白衣青年,變回了原本俊秀的模樣。
“于長老,你看到了什么?”
柳君揚朝于長振傳音問道。
于長振連忙講剛才所看到的場景,同柳君揚細(xì)細(xì)道來。
越聽,柳君揚的臉色越發(fā)凝重。
顯然,這于長振是著了什么東西的道了。
可是,其乃是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