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第十名的時候,風才良頓了一頓,這一頓就勾起了全場弟子的極大好奇心。
之前念到的九人中,除了元滾滾由第十直接蹦到了第一以外,其他八人的變化幅度并不是很大,總歸還是那十個人在轉悠。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費承運,費承運是上月的第九名,四品三階的實力,今年二十歲,長相清秀。他的資質并不算突出,但修煉還算勤懇,勉強沖入了前十之列,這一次元滾滾躍上了第一,大家就認為很有可能是費承運落到了第十。
風才良緩緩說出了他口中那個名字。
“張——璘!”
學堂一片嘩然。
“張璘?張璘是誰?”
“那個新來的?他也能第十?”
“他不是連靈池都沒開嗎?”
“聽說第一天就做了通鋪老大……”
“通鋪老大和前十名可不是一個等級。”
“這么硬,比試的時候也沒見他啊?”
“這是家里有礦啊!”
“風先生沒有搞錯吧……”
……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張璘,這個第十名的人選實在是出乎他們意料,誰也想不到這個來了沒兩天的新人會直接躍居前十的位置。
其中最難以接受這個結果的當然是費承運,他眼看就要拿到會武名額,怎么就半路殺出個張璘來把他的名額給搶了?
張璘自己也對這個結果有些懵,這風才良什么意思,自己明明說要低調一些的,作為前十名去參加內莊會武,這不是把自己擺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費承運猛然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他大聲對風才良說道:“風先生,我對這個結果有疑異!”
在習武堂,風才良是主張弟子們有話就說的,在這里不需要有太多的禁忌,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向教習提出來,溝通解決。
風才良合上手中的小折子,他問道:“如何疑異,但說無妨。”
費承運說道:“張璘排名第十,我不服,不止我不服,我想很多弟子都不服,因為我們沒有看到過他的真正實力!”
風才良微微一笑,問道:“所以呢?”
“我要挑戰張璘,他要贏過我,才可以坐這個第十的位置!”
風才良看向張璘,詢問他的意思。
張璘無奈地笑了笑,他說道:“要不……第十就讓給他吧。”
學堂內的弟子們頓時又開始對張璘的退縮品頭論足,很多人都認為張璘是因為沒有那個戰斗的實力,所以選擇逃避。
這時,王博雅火上澆油地說道:“我習武堂傳承武道精神這么多年,前十名都是人中翹楚,從未見有臨陣退縮之舉,配不配這個名次暫不必說,單是這份鼠膽就讓人恥笑!”
那些平日里王博雅的跟屁蟲們也借機起哄,刮臊張璘的臉面。
他們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逼著張璘和費承運交手。
“安靜。”風才良擺了擺手,他對張璘說道:“你剛來習武堂,不懂得會武名額對一個外莊弟子來說有多重要。你們本身就要比那些元家子弟少了很多資源,如果連這種可以得到大量修煉資源的機會都不去爭取的話,那還指望拿什么來讓自己快速成長?”
“是啊,”元滾滾也說道:“他不是要比試嗎,和他打,會武名額是一定要爭的,要知道如果在會武比試中獲得了前五的名次,光源石就要獎勵幾百,等于外莊弟子幾年獲得的數量,跟別說還有武技、功法、寶貝等等,而且即便是得不到名次,也會有相應的鼓勵獎,那可都是凈賺的好東西。”
“哦?”張璘這下明白了會武名額的重要性,怪不得這費承運會在學堂上直接紅臉生氣。
張璘看了眼費承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