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璘未開靈池,費承運礙于面子,不好意思直接使用武技,否則有恃強凌弱之嫌。他的身體強度本就因為修煉而進行了增強,對于無法修煉的張璘,本身應該是占足了優勢。
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張璘這樣一個連靈池都沒有開的人,竟然可以把他逼到這個份兒上。
收回匕首的張璘眼疾手快,在他看到對方苗刀顫動的那一刻,就知道費承運要開始使用武技,于是他搶上幾步,匕首對著費承運的心臟凌厲刺出!
匕首一旦近身,就顯示出了其靈活的特點,苗刀這種較長的武器也不好防御。
刷刷刷!張璘對著費承運連刺三下,匕首寒光凌厲,險而又險。
面對張璘欺身,費承運連退三步,而后足下猛然發力,身體凌空躍起。
躍起后的費承運立刻改為雙手握刀,他和張璘拉開了一定距離,有了施展武技的空間。
張璘三刺都沒有讓對方露出破綻,不愿意給對方拉開距離的機會,也猛然躍起,于空中再次將匕首刺出。
然而費承運在短暫地拉開距離之后,已經完全夠他將武技的動作完整做出。
費承運大喝一聲:“落雁刀!”
費承運苗刀舉國頭頂,錚然劈下,他的氣機瘋狂在苗刀周圍旋轉,刀意由刀鋒鋪開,一聲雁鳴響起,刀氣瞬時如平沙落雁,直沖張璘!
躍起的張璘被刀氣沖飛,身體頹然墜地,他的上衣被刀氣劈碎,刀氣在他胸口處留下的傷痕觸目驚心,鮮血透體而出,蔓延全身。
這就是武技的強大之處,同樣一刀,通過運轉氣機產生的武技,其威力會提升遠遠不止一個檔次。
費承運飄然落地,自始至終,張璘都沒能碰到費承運一片衣角。
胸口傳來的痛楚讓張璘無比清醒,他硬撐著,緩緩從地上站起。
“你輸了。”費承運這樣說道,不過他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輕蔑,這個沒有踏足武道的同窗能夠逼他使出武技,已經很值得尊敬。
胸口劇烈的疼痛讓張璘佝僂著身體,他強忍著,將自己的腰背直起。
張璘看向費承運,一字一句地說道:“無論是過去的極限運動,還是現在的武道修煉,受傷這種事情不是常有的嗎?如果受一點傷就要認輸,就要退出,那還談什么成功?要知道,傷痕可是一個武者的勛章!”
張璘丹田之內的氣機瘋狂運轉,他現在對自己無法開啟靈池這件事情非常不滿,這讓他不敢輕易將自己的氣機外泄,不敢使用武技,以至于在如此狼狽之時,亦有諸多顧慮!
他張璘,不甘心!
費承運微微皺眉,他轉頭看向風才良,詢問道:“風先生,他受傷不輕,我若再對他出手,恐怕……”
風才良看著痛苦倔強的張璘,他臉上反而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風才良對費承運說道:“無妨,武者求戰,焉有不應之理,武者不服,焉有同情之理,武者不懼生死,焉有拒之之理!”
風才良意氣風發,看似悠然前行,身影卻迅速到達張璘身前,他對張璘說道:“靈池已然松動,為師助你一程!”
風才良口中平平淡淡的“為師”二字,落在眾人耳中,如若驚雷炸響!
在元歌山莊只做教習,從未收過徒弟的風才良竟然說了為師二字?
眾弟子驚訝的同時,眼中充滿了羨慕之情,試想風才良是元歌山莊何等強大的存在,有他作為師父,以后還愁有學不會的東西?
風才良先將右掌按在張璘肩膀之上,將一股精純源力通過他那條僅通的經脈送入他的體內,而后右掌下移,由掌變指,狠狠點在張璘丹田之處!
張璘感到一股巨大的痛苦自丹田傳來,忍不住咆哮出聲。
“你體內的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