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現在就碾碎了敷在傷口上吧,免得日后遭它的折騰。”黃牛提了個建議,將九里香塞在了驚鵲手中。
欒驚鵲懷里揣著九里香,說道:
“多謝……但現在弟兄們都已入睡,還是明日再搗碎吧。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去歇息吧。”
“明天又不訓練,怕啥?我們去外面就不會吵到弟兄們了,你這傷不早點敷上藥的話,恐怕你今晚也難以入睡,”黃牛提議道。
“他說得對,”南宮粼贊成黃牛的話,也插了句話:“早點上藥好一些。”
“那好吧,真的很感謝你們。”
欒驚鵲由衷發出肺腑之言,起先她初來乍到被黃牛坑了一把,有一段時間都對他帶有偏見,但相處下來,發現他的心地還蠻善良的。
于是黃牛將欒驚鵲手中的九里香帶出了外面,獨眼人也跟著吵著要一起幫忙,南宮粼無視欒驚鵲的勸阻硬是要扶著她走了出去。
獨眼人與南宮粼蹲在地上,而欒驚鵲是坐在了一邊,一起看著黃牛用找來的石頭碾著九里香,四人彼此緘默。
“我說,”欒驚鵲手托住下巴,眼珠子轉向南宮粼與獨眼人,“我們這么多人一起出去干嘛……”
欒驚鵲覺得自己只是在消耗別人的時間,毫無益處。
“沒事啦,”獨眼人滿不在乎地說,看了看旁邊的南宮粼,奇怪地問:“你不是跟驚天一起被鞭打的嗎?怎么你看起來毫發無損的樣子。”
“這點傷,不算什么。”南宮粼答道。
“你這么說我就尷尬了……”欒驚鵲無奈托著額頭,這么一對比她顯得矯情了許多。
“對了,我倒是好奇,你倆……”獨眼人話說到一半突然壓低了聲音,“晚上去做什么了?怎么沒回來。”
黃牛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被獨眼人的問話給吸引住了。
“呃……”欒驚鵲先是一怔,思忖片刻,覺得還是坦白好些,“去……去洗澡了……”
“洗澡?!”黃牛與獨眼人異口同聲,這個答案真是令他們大跌眼鏡。
黃牛率先說道:“這大半夜你倆洗什么澡,青天白日里跟大伙一起不夠痛快嗎?”
“你倆該不會洗的是鴛鴦戲水吧?”獨眼人帶著哭腔問道,他驚恐地望著欒驚鵲與南宮粼,單眼睜得奇大。
大晚上兩個大男人單獨約出去一起洗澡,莫非是互相搓背談笑風云?這兩人平日里關系不錯,現在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嗎……還真是細思極恐。
“噗!”
原本就夠窘迫了,獨眼人這一問更是令欒驚鵲無比難堪,“亂說什么什么吶你!”
“只有我一個人洗,”欒驚鵲解釋道,嘗試與南宮粼撇開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那南宮粼跟著去干嘛?去偷看你洗澡啊?”獨眼人納悶地問。
“咳咳咳…!”南宮粼莫名背了個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順好氣息之后,他不溫不火地說:
“我只是幫他守著,免得你過去偷看他。”
南宮粼在解釋的閑余順帶甩了個棘手的問題給獨眼人。
“開什么玩笑!”獨眼人急了眼,耳根也火辣辣的,“我干嘛要偷看他洗澡,又不是什么妙齡的姑娘,誰會對這種潑猴有興趣。嘔。”
“喂喂喂——”欒驚鵲在他倆一問一答的對話里,左右橫豎都覺得自己被暗箭射穿,還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說道:
“你倆別把我給搭上啊,我上下都要被恚懟。”
“行了,“黃牛聳聳肩,打了個寒顫,”你們別扯這種惡心的話出來,我全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畢竟大家都是大老爺們,雖然偶爾相互調侃,但這個玩笑還是覺得有點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