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乃寡國小民是也,它能做得了什么。”姬子唯甩甩手,不以為然,走進了窗口望向遠處。
姬子唯現在最祈禱前幾日遣出其他諸侯國的使臣,能早點回來帶來好消息。
他派出去的使臣還未歸來,卻已經收到江楚雄的討伐檄文。江楚雄會不會已經趕在他之前,便將討伐之事告知其余諸侯國了呢?
最怕的就是江楚雄那個賊人,已經勸服了其他諸侯國不為宋國伸出援助之手...
姬子唯胡亂撓了頭發。
“主君可萬萬不能遺漏了州國啊,”高琮墨接近了姬子唯,恭恭敬敬行禮,語重心長道。
“為何?”
“虢譽公若領兵前來宋國,走最短的路線的話,那勢必要途經州國..”高琮墨點撥一番。
姬子唯頓了頓,“所以?”
“如果州國不讓條路給虢譽公呢?”高琮墨行著禮,長長的袖子遮住了他半張臉,袖子向下垂落。
“不可能,”姬子唯擺了擺手,“州桓公不可能做這種事。”
“論實力,州國太弱,州桓公他根本惹不起虢國。”
州桓公若不讓路給虢譽公,虢國便需要另辟蹊徑,繞很長的路才能到平陽都。彼時士兵也累得七上八下了,平陽都也能拖延時間搬來救兵。
這可真是一件對平陽都百無一害的事啊,姬子唯嘴里雖然說一套,其實內心開始有所動容。
高琮墨說:“臣以為可行。主君何不備上幾份厚禮前去...”
“如果州國不幫這個忙呢?”姬子唯心中耿懷,“如果是收了禮物,卻依舊讓道呢?”
那他姬子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虧本生意嗎。
“主君多慮了,州國它會幫這個忙。”高琮墨胸有成竹。
“何來信心?”姬子唯發出疑問,懷疑多過于詢問。
“主君請想,州國所處的位置在宋國與虢國兩大國之間,只要有一方的勢力太大,州國就必須得與另外一個勢力較弱的一方合作。”高琮墨緩緩道來。
“哦?”
姬子唯聽到了要點。
高琮墨彎腰,卑謙道:
“假如吧,臣打個比方,只是個比方。
如果虢國真的將宋國攻破,那州國前后夾擊著的只有虢國,州國遲早也會被虢國吞并,唇亡齒寒就是這么個道理...”
說完高琮墨心中一涼,生怕姬子唯將注意力都放在那句虢國把宋國攻破的言語中。
“你這個假設根本就不存在,”姬子唯輕哼,“江楚雄不敢不把在朝的天子放在眼里。”
公然搶奪封地,擴大自己的實力。這是在違背盛漣王朝的統治,這是在忤逆,天理不容。
在朝的天子盡管昏庸無道,但只要是威脅他的巍巍皇權,周閔王會發動一切武力將其毀滅。
周閔王手中的軍事實力,所有的諸侯國都望塵莫及。
前些年踏平了整個燕國,何不也是因為燕國國君起了謀逆之心,威脅到京城的頭上。至今所有諸侯談起燕國留的血,仍然心驚膽戰。
“江楚雄他還沒這個賊心要搶了封地,你想得太多了!”姬子唯怫然不悅,嚇得高琮墨撲通一聲跪下。
“臣……臣并非此意……”高琮墨全身戰栗,雙腿發軟,眼角淚水奪冠而出,“臣的意思是..”
“行了,”姬子唯制止高琮墨的自我澄清,“你替寡人遣幾個使臣前往州國,但是..”
“厚禮先不備,就說是事成之后,再送上大禮,你替寡人準備一下這些事。”
高琮墨一愣,“主……主君。”
“你還有什么事?”
“..這,這少了些誠意啊,”高琮墨支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