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玉佩,隨時可出入城門,”南宮粼淡淡回話。
“啊,”欒驚鵲將它遞給南宮粼,“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接。”
“我只是一個小兵小吏,哪里需要用到這個玉佩,你責任重大,這個得你隨時攜帶。”
“它漂亮,”南宮粼沒有收回去,“所以想讓你戴著。”
這種突如其來的情話,猶如春天山坡上朵朵盛開的桃花,空氣里都彌漫了花香的氣味,四周都圍著余音繚繞的歌聲。
欒驚鵲聽在心里,竟忽然覺得今夜涼風可以如此溫暖。
“你別再打趣了,”欒驚鵲靦腆一笑,還是想將玉佩還給南宮粼。
南宮粼推脫道:“除了率兵殺敵,我也沒什么需要出城門的,況且我還有一塊腰牌,只需奉主君之命辦事,這塊玉佩,應當你收。”
“這…”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南宮粼忽然神情肅穆,沒有了剛剛打趣欒驚鵲那股靈氣,“你回去,好不好?”
“回去?”欒驚鵲不明白南宮粼所指何意,“回哪兒?”
“回到毓秀村,”南宮粼表情很認真,“你來的那個地方。”
欒驚鵲輕聲一笑,“這不可能的。”
這些她又何曾沒想過,可哪里是想做就能夠成功。
“完全可以,”南宮粼加重了語氣,手都搭在了欒驚鵲的肩上,彎下腰盯著欒驚鵲:“這塊玉佩,可以的。”
“可現如今外頭都在浴血奮戰,我怎能輕易逃脫,”欒驚鵲眼睛對視著南宮粼這一雙琉璃雙眸,心里感到一種暖流踴躍溢出頭來。
總感覺被人捧在手心里,她很少受到這種待遇。
人人都傳她彪悍,能打。
別人一遇到難關都想著她幫忙解決,但她的問題很少有人去關注。
“那就等這場戰結束之后,”南宮粼依然目不轉睛看著欒驚鵲,“你爹娘一定一直掛念著你。”
說到底,她只是個女子啊。
冒著家父威嚴,不計自己的生死前來此地,怎么都令人憐惜幾分。
爹娘一直在掛念著她…
“那..”欒驚鵲試探性問了問,“你呢?”
她回去之后,他會掛念嗎?
沒料到欒驚鵲會這么一問,南宮粼緩緩放下了手,挺直了腰板,“我會去找你的。”
這個答復,意思就是會掛念嗎。
欒驚鵲臉頰忽然微紅。
“在此之前,你可否別再回到那個小帳篷里面了。”
南宮粼悠然說道,“你就在我身邊作為我的貼身小斯,可好?”
“還是別了,”欒驚鵲笑了笑,“且不說瞎子跟黃牛又幻想什么奇怪的場景,你這么急著給自己招攬心腹,怕會對你不利。”
“此話怎講?”
“你才剛剛樹立起威望,剛剛才有些名氣,你就急著要招攬自己的心腹,那些心思縝密的貴人們可會多想的。”
欒驚鵲點撥一番話。
“這我不在乎,”南宮粼反駁她的話,“是非忠誠,全憑本心。”
“你必須得在乎,”欒驚鵲加重了語氣,“你的處境已經變了,單憑一腔熱血是絕對不行的。”
一腔熱血對于朋友是極好的,對于官場可是一敗涂地。
“好了,”欒驚鵲看南宮粼還想說些什么,趕忙阻止了他的話,“你能相助我回去,已經待我百般好,小弟心領了。”
南宮粼知道欒驚鵲向來這般執拗,也就沒有再進一步勸說。
欒驚鵲一想到自己能夠回到家鄉,見見爹娘,心緒都開始動容。
如果她能回去,換回女裝,官兵都只知道欒漢武一家兒子替他出了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