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陳典吏一聲驚叫,隨后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連抱歉,“沒想到是法葉大師當面,實在是太失敬了。您在漢中、潁川、南陽、瑯琊幾郡廣開佛會,將那江漢眾僧辯地啞口無言。聽說智光大師還因此而傷心落淚,不知是真是假?”
我不加血有些驚訝“這位看起來真的是一位得道高僧啊,名氣很大的樣子。”
這何止是名氣大能概括的。
雖然不知道這幾個郡都在哪里,是不是和現實的地理位置一樣。
但光是“在幾郡開佛會”、“把江漢群僧辯地啞口無言”、“讓大師傷心落淚”這三點,就足以表露出,這位法葉大師,哪怕是在高僧中,也是一位不好相與的存在。
面對周圍幾人或驚嘆,或敬佩的眼神,法葉大師卻淡然道“智光大師的落淚,并不是因為與貧僧的辯論失利,而是悲嘆道之不顯、法理難鳴?!?
陳典吏可不懂什么法理不法理的,他只知道,眼前這個僧人,那是天下聞名、神通廣大、佛法精深的,當下大喜,連忙道“法葉大師還請稍待,先跟我去個地方如何?”
說著,他也不等法葉答應,就命令兩個差役,幫法葉抬著那書箱,率先走去。
我不拆塔眉頭一挑,將書箱從兩名差役手中奪過來。
他現在已經是10級,換算成境界就是筑基巔峰。
雖然法力依然沒有多少,但一具肉軀卻是錘煉地頗為結實。
那沉重的木箱,他一只手就抓在了手中,輕若無物的樣子看呆了兩名差役。
果然是大法師,連仆從也如此雄壯!
我不拆塔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被人當了一回仆從,只是拎著那書箱,站在法葉身旁“大師?”
法葉看著陳典吏的背影,陳典吏那么熱情,他也不好惱了他的心意,索性跟去看看。
在縣衙邊上的小街上繞了一會兒,又沿著橫街走了五六百步,眾人來到一座庭院前。
這座庭院不大,門上甚至沒有橫匾,只在門口掛著兩尊抱鼓。
身為現代人的幾名玩家不清楚其中意思,法葉卻將它一眼認出。
門口放抱鼓,這是有功名在身。
陳典吏介紹道“這是縣令大人的宅邸,前衙后宅,大人的家眷都在其中?!?
然后他又分別指了指右邊和左邊“右邊是主簿大人的宅邸,左邊是縣丞大人的宅邸。您且在此稍候,我去稟告夫人。”
我不拆塔一手提著法葉的書箱,眼觀鼻,鼻觀心,站得筆直,宛若一個忠誠的護衛。
這是我不加血的意思。
她分析了當下的局勢后,覺得既然進階任務完成后,沒有讓他們返回到營地不退村,那也就意味著,要么就是他們已經出了“新手村”,要么就是現在這邊還有后續劇情。
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解決問題的關鍵,大概還是在這法葉大師身上。
眼下,他們竟然到了縣令府上,這更是進一步加深了她的猜測。
這下,就連所有人后退和我不打兵也老老實實地跟在后面不敢亂動了。
看這樣子,是真的有后續劇情??!
陳典吏上前,扣了扣門環。
立馬有個小廝從門縫中探出頭來,見是陳典吏,將他讓了進去。
陳典吏吩咐小廝好生招待外頭幾人,就匆匆跑進了里面。
那小廝好奇地打量著這和尚、男人、女人、青年、青年的組合,看到他們四人身上穿的毛皮衣,露出驚訝的表情。
但他卻什么也沒說,只是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打量著。
讓人不由贊嘆這小廝的禮數。
不消片刻,陳典吏走的角門中走出一個大丫鬟,她相貌一般,穿個紅綠小襖,先是看了后方四人一眼,然后用狐疑的目光盯著法葉“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