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葉心中一暖。
鄧宰雖然人粗獷,但心細如發,而且對他更是愛護有加,哪怕是在那樣慌亂的情況下,依然能想出借大勢的辦法。
聽到這些安排后,他心中稍定。
他最擔心的就是所有人后退了。
所有人后退為了救他,扯進了人命官司,對方還是嚴家這種地頭蛇,法葉深怕對方不依不撓,一定要取了所有人后退的性命。
“那嚴二公子和鄧大人很熟么?或者說,嚴家和鄧大人家關系很好么?”
法葉想了想后,問道。
陳典吏臉上露出一個慚愧的表情“嚴家和鄧大人家的關系,確實非同一般。準確的說,是白夫人和嚴夫人的關系匪淺。鄧大人有個女兒,年方二八,名喚佩蘭。嚴夫人非常喜歡佩蘭小姐,嚴二公子對佩蘭小姐也是一往情深,央人來提過親。鄧大人和白夫人也有意撮合,不過卻被佩蘭小姐拒絕了。但嚴二公子一直不死心,恰好嚴夫人精通琴藝,白夫人便讓佩蘭小姐每日去嚴府學琴。據說這段日子佩蘭小姐對琴藝越來越喜愛,過去的次數都頻繁多了。這眼看好事將近”
法葉臉上動容,沒想到這嚴二公子竟然是鄧縣令的準女婿!
難怪他當時看到嚴二公子,臉上表情如此地猙獰!
法葉突然道“方才見到嚴二公子的尸首時,鄧大人驚駭欲絕,其后趕來的白夫人也是險些暈厥過去,可為何就是沒見到這位佩蘭小姐?”
陳典吏奇怪道“咦,還有這等事?這在下就真不知道了法師應該已經知道白夫人是夫死改嫁的了吧?”
法葉點頭道“自然知曉。還知道她的原配是上任縣令崔玨崔大人。”
陳典吏道“沒錯。在下聽說過關于佩蘭小姐的兩個傳聞。其一是白夫人改嫁后,她堅決不肯隨鄧大人的姓,堅持姓崔;另一是,據說她一直到現在都不肯叫鄧大人叫父親,只叫大人。對于這前一件事,鄧大人無可奈何。但對于后一件,鄧大人解釋說那是佩蘭小姐家鄉的叫法。前些年可是讓同僚們暗地里笑了不少。但鄧大人對這佩蘭小姐寵愛有加,簡直當她是心頭肉、掌上珠。但凡是佩蘭小姐要求的,鄧大人立馬就會去辦到,有時候比夫人的話還管用呢!”
兩人又閑聊了片刻,天色已經蒙蒙亮了,陳典吏才打著哈欠離開。
這時候外面的我不拆塔卻更加忙碌了。
天亮后,嚴家老爺知道了自己的二兒子在縣衙喪了命,還背上了刺殺的罪名,怒急攻心,已經數次來到前衙鬧騰。
鄧宰看我不拆塔似乎對排兵布陣有所涉獵,就命他帶著幾人將后衙嚴密保護起來。
我不打兵也跟在我不拆塔后面,忙得腳不離地。
而我不加血則是守在白夫人身邊,陪她說話、壓驚。
幾人都是忙得不可開交。
嚴家老爺已經數次偷偷地派家丁和混子前來后衙,想要暗中潛入,甚至強行闖入后衙,將法葉帶走。
但數次都被打退了。
好在現在是大殷朝開國初期,吏治清明。
饒他嚴家家大業大勢大,也不敢真的沖擊后衙,只敢在這暗地里做些小動作。
現在的疑點一共有三個為什么嚴二公子要來刺殺法葉?他是怎么潛入鄧府的?還有,他用的那種奇特的手段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讓人在清醒意識下失去反抗能力?
對于第一點,不管是鄧宰,還是法葉,都特別地疑惑。
法葉是個得道高僧,按理說不會平白得罪其他人,怎么會莫名其妙有人想要取他性命呢?
再者,法葉來到炎縣的消息,也只有寥寥數人知道。
而這幾人也沒有和法葉有太多的矛盾。
再說了,哪怕真的是嚴二公子自己和法葉有矛盾,那憑借他嚴家的勢力,花點小錢找幾個亡命之徒是非常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