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將里面的卷軸倒出來,但這卷軸上都是手寫的密密麻麻的字,在這黑暗的環境下根本看不清上面寫著什么。
法葉正有些郁悶呢,卻又不太甘心就這樣放回去,就將卷軸打開,臉湊近想要仔細看看。
沒想到,卻從打開的卷軸中再次掉出一張紙來。
這張紙約有半米長,上面卻沒寫著多少字,而是橫七豎八地畫著各種各樣的線條紋路。
難道這就是興殷寺的建造圖紙?
這時,所有人后退低聲喊道“法師,打兵,快過來,有發現!”
法葉一驚,連忙將手中的圖紙塞在懷里,卷軸藏回原處。
兩人到了臥房中,卻發現所有人后退從妙燈的床榻上鉆出來。
“這床榻里面的墻壁是一道暗門,可以推動!”
兩人跟著爬上床榻,果然在這床榻里發現了一道能容一人進出的暗門。
暗門里有一條黝黑幽深的密道,密道里有一條臺階。一直往下,不知通往何方。
三人摸著黑前進,走了一段路后,法葉正想說話,突然腳下一絆,差點摔倒在地。
所有人后退眼疾手快,將法葉扶住。
我不打兵蹲下身子,摸了摸那絆倒法葉的“東西”,道“法師,這是一具尸體。”
尸體!
法葉沉聲道“把火折子點亮吧,這里已經是地道里,外面看不到的?!?
刺啦~
明亮的火焰瞬間在黑暗的地道中出現。
三人往地下看去,果然是一具尸體。
它身上穿著一件僧袍,頭上頂著個大光頭,顯然是個和尚。
所有人后退和我不打兵兩人一起,將這已經如石頭般冰冷僵硬的尸體翻過身來,顯露出一張令三人驚駭的臉。
竟然是興殷寺住持——妙燈!
三人雖然早早就從佩蘭口中得知她刺死了妙燈,但接下來幾天,妙燈幾乎天天都和法葉論禪、吃飯、開法會。
多日以來,他們甚至已經開始有些懷疑當時佩蘭說的話了。
然而,就在這時,妙燈的尸體卻真真切切地擺在了他們面前,渾身僵硬,死了至少有好幾天了。
法葉將火折子往下挪了挪,果然看到妙燈的胸口一片黑紅,幾乎將整個胸口都染紅了。
凝結的血液將他胸前的僧衣都變得像炸脆的豬皮一般,輕輕一碰,就是一陣卡拉卡拉的聲音。
法葉摸了摸他的臉皮,又輕輕扯了扯,并沒有戴著面具一類的東西,看來是真正的妙燈無疑。
那那個每天和他們在一起的妙燈,又是何人?
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就在這時,隔著墻壁傳來一陣輕微的“咔噠咔噠”的聲音,我不打兵變色道“籠舍回來了,一定是那人回來了!”
法葉連忙將火折子蓋上,三人將妙燈的尸體擺成原來的樣子,沿著密道一路返回。
然后又放下墻上的機關,將床榻整理干凈,這才溜出禪房,翻過來時的墻。
一直回到菩提院,提著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先是經歷了一段緊張的懸崖之旅,又在月夜追蹤,接著在密道里聽到鄧府后宅私話,一段旖旎,一段陰謀其中的大起大落,都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時間內領略了一番。
回到菩提院后,這一安靜下來,饒是以所有人后退和我不打兵的體魄,都覺得累得夠嗆——這種疲憊,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三人稍歇了半個小時左右,所有人后退去燒了壺熱水,三人捧著茶杯再次圍攏在桌子旁。
“法師,打兵,你們有什么發現么?”
我不打兵搖了搖頭,他查看的禪房,大概是因為要待人接客的緣故,并沒有安置機關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