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瘦瘦的男生,長著雀斑的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正是曾給白蘭起了“白丑肥”綽號,又被白蘭會送一個“芝麻糊”外號的胡一杰。
這男生暗戀自己,何心蕾早就知道。
看,總有岑星收買不了的人。眼前的人,怎么都不會成為菩蘭的水軍的。
“謝謝?!焙涡睦賿焐蠘酥拘缘奶鹈牢⑿?,有恰到好處的親切和優雅。
胡一杰看得臉都紅了,夸贊的話脫口而出:“雖然白蘭的歌好聽,但我就覺得你更像一個明星?!?
何心蕾卻差點沒維持住微笑面具。
這是夸人嗎?連他都覺得好聽?而且他竟然不叫白蘭“白丑肥”了?
所以,那些對《華夏雙截棍》的肯定,竟是真的?
想起那歌的旋律,何心蕾不可置信地搖搖頭。
難道只有她一個人覺得這首歌不好聽嗎?
沒多久,班主任進來了。班委領著幾個壯丁去搬來教輔書,班主任又講了一些暑假注意事項,這次返校也就結束了。
班主任也沒忘記恭喜何心蕾成功晉級。
掌聲響起,人人臉上的表情倒也是發自內心為她高興的樣子。
何心蕾心里剛舒服了一點,班主任又夸菩蘭唱歌好聽,還打趣地讓她給自己簽個名,說自家兒子是她的粉絲。
一語驚醒夢中人,放學后大家舉著筆記本把菩蘭團團圍住,菩蘭也笑盈盈地簽下一個又一個“TO簽”。
這畫面簡直沒眼看,何心蕾戴上墨鏡轉身就走。
除了校門,她坐上自家的車。保鏢們另有一輛車,緊緊跟在后頭。
何心蕾問司機:“《華夏雙截棍》聽過嗎?覺得怎樣?”
昨天他還哼歌來著,應該挺喜歡音樂吧。
“好聽——”司機剛說完就后悔了,怎么又把大小姐和這首歌那錯綜復雜的愛恨情仇給忘了呢?于是連忙強扭,“個屁!”
強扭完就更后悔了,這扭得有點粗俗,大小姐不會生氣吧?
何心蕾皺了皺眉,隨后感到有點高興。司機也覺得不好聽?這么說,自己不是唯一覺得難聽的人了?
剛想繼續問司機覺得怎么個不好聽,何心蕾卻突然記起昨天司機哼的是什么歌了。
呵呵,不好聽還會哼?
這個陽奉陰違的玩意兒。
今天遭遇的各種不如意匯聚成一股邪火,讓她決定拿這個司機出出氣。
她不再說話,等司機把車開回何宅,立刻給何父打電話,要他把這個司機炒魷魚。
何家給的薪資高,環境好,還管吃住,有些人是一家子都在何家工作的,就像古代的“家生子”一樣。
雖然如今沒有“賣身契”這種東西,但何心蕾相信,如果給他們選,他們一定愿意簽一份,然后永遠在何家干下去的。
盡管大清已經亡了千年,封建禮教制度也早就被打破,在何心蕾心中,這些人依舊是“下人”和“奴才”。
騙我是吧?那就讓你丟掉最珍惜的碗飯!
而這種小事,爸爸一定會答應的。
小時候,她不喜歡園丁老徐的兒子,爸爸就毫不猶豫地讓他們一家鋪蓋走人了。
電話那頭的何父似乎在開會,腳步聲傳來,過了一會兒何父換了安靜環境,有些緊張地問:“小張做了什么事?蕾蕾你沒事吧?”
何心蕾心中一暖,《世上只有爸爸好》的BGM自動在腦中播放了起來。
受了一天的氣,還是家人最好!
何心蕾委屈道:“他明知道我不喜歡白蘭,還當著我的面唱她的歌,說她的歌好聽。這種人太不識相,我看著就煩。”
電話那頭靜了靜,才溫和道:“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以后不讓小張接你就行了。回頭我跟你李叔說一聲,讓他吩咐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