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下山采藥都會遇到個野兔啄木鳥什么的,誰曾想到竟遇到一個人,這人通體血跡,傷痕累累,身著堅硬的鎧甲,以及手旁的那只不凡的劍,尹棠不得不大膽猜測這人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一路逃亡到此,最終奈何失血過受傷嚴重才最終倒下。
尹棠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俯身蹲下,伸出手指慢慢的伸往那人的鼻間,目的是探探他的鼻息,驚然發現這人鼻間若有若無的氣息恍若游絲,他身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干掉,再看向不遠處,依稀可見的還有一些血跡滴落在了植物的枝葉上,再次伸手觸摸到滴落在葉子上的血跡,顯然已經完全干掉,畢竟血的凝固時間是不到一壺茶的功夫。而此人身上還有流動的并未完全快速凝固的血,因此他是因為失血過多剛倒下不久的想起他奄奄一息的鼻息,尹棠便沒有多想,打算將他抗走。
“幸好你遇到了我,本姑娘也有武功在手,抗起你也不難,你若是遇到了豺狼虎豹,那可就說不準嘍?!痹捖湟姆銎鹆四侨?,卻發現這人竟然如此之重!
“吃多少飯啊,你這也太重了吧!我都不想管你了?!?
尹棠雖然嘴上說說,卻還是賣力的背起了他,慢慢轉身移動著拿起遺落在地上的劍。
很快尹棠便把受傷的男子連背帶抗的轉移到了她平時下山都會住在那里的竹屋。路過院中時,她將手中的酒順手暫且先放在了園中的石頭臺子上,背著那人,雙手難以有空閑去推開房門,于是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用腳“推”開了門,竹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布置風格也是彰顯著主人的素雅,但仔細一看,卻發現屋內雖然大致看去并沒有什么大礙,可仔細瞧去,竟發現被子沒疊,凳子亂放,一些物品隨意擺放。
尹棠顧不上其他,背著那人她早已是沒了氣力,腰酸背痛,無奈趕緊把他安置在了自己的床上,趁著一股勁趕緊把他身上的鎧甲給脫了,也能讓他暫且舒適些,忙完這些隨后尹棠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不少,連忙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這一安靜下來,頓時感覺喉間干燥難耐,轉身熟練的拿起一旁木桌上的茶壺,提起一瞧,比意識中的要輕松許多,想來壺中已經沒水了,無奈只好出門大些水來燒了喝。
臨出門前,尹棠望了眼床上的那人,衣服被血沾濕了,以及脫落在一旁的染血盔甲,她心中不僅想著,此人必定不簡單,自己救了他,也必須趕緊把盔甲什么的解決了才是,以免留下禍患。既然救了他,那便負責到底吧。想到這里,尹棠便出去了重新折了回去,拿起那一套盔甲和劍悄悄離開了。
竹屋內,床榻上,男子修長的食指微微顫動了一下,他的意識在慢慢的蘇醒,夢中他孤援無力的站在一片荒蕪世界中央,看著眼前的紅色漫天煙霧,無數不著形的枯木張牙舞爪,疑惑的將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卻驚然發現自己身上一件灰色衣袍早已被鋒利之物的砍殺所變的破爛不堪,身上的斑斑血跡又是如此的醒目,那血紅色的鮮血彷佛有一種魔力,直擊他的大腦,一時間整個大腦中充斥著血流成河的景象,痛苦,掙扎,像是憑空生出了無數條冰寒蝕骨的鐵鏈緊緊的束縛著他,令他難以喘息。
痛苦不堪的感覺以及腦海中令人窒息的血色畫面,他頓時覺得彷佛有一種摸不清看不著的東西牽住了他的一路神經,多種痛苦交加在一起,猛然間床榻上的男子突然間有了意識,眼鏡也微微的張開了,映入眼簾的一切景象,都是那么的陌生,是他從未見過的,他痛苦的伸出手,眼鏡中的自己的手,傷痕累累,他的腦海中再也搜尋不到任何有關自己究竟是誰,又為何會傷的如此之重的訊息。
這時,院中出現了響動,男子熟練的警惕起來,趕緊放下剛剛抬起的手臂,他盡量屏氣凝神,不發出太大的聲響,畢竟他的大腦中一片空白,一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二來這周圍的環境也不好判斷。因此為保安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