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人的酒后坦白,即使因為一層若有若無的的輕紗,使他看不到也看不清眼前女子的神態(tài),但從她的聲音里,以及她因傷神而略微顫抖的音線上,百里羨和一時間開始對這位自稱七七的姑娘有了不同的感覺,此刻在看著因醉酒而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的她,百里羨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想法,有那么一瞬間突然很想抱住她。
尹棠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又瀟灑的飲了一口酒,她這次站了起來,抬頭看著已經(jīng)出現(xiàn)重影的月亮,她尹棠這一輩子前半段活的太苦了,那些委屈和痛苦承受的夠多了,她討厭那時候懦弱無能的自己,同時也感謝那時候的自己,勇敢的活了下來,并成功拜師如今的師父。
尹棠也許是趁著酒勁,她隨手拿起桌上的執(zhí)壺,仰天對著月,大方的飲了一口酒,她如今再也不是當(dāng)年任人欺負(fù)任人踐踏的尹棠了,尹棠開始大笑起來,這笑認(rèn)不得是苦笑還是真心的快意而笑。
在尹棠身后坐著的百里羨和看著她的背影,陰寒的月光下,她是那般的瘦小單薄,但看著她挺直的脊背,百里羨和知道,她一直都有著一股子勁,那股子不服輸?shù)膭拧?
隨后尹棠抓著酒壺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她的笑容停止了,仿佛一瞬間,有那么一刻,清寒的夜風(fēng)吹起了輕紗,輕吻過她的額頭,使她慢慢的安靜了來下,也或許是沉積著一股子勁等待合適的時間爆發(fā)。
“我尹棠絕不會輸,一定要你們親自跪下來給我賠罪!”尹棠努力的壓制住怒意,但還是在扔掉酒壺時不小心給發(fā)泄了出來,隨后仿佛是累了,無力的她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百里羨和好似激發(fā)了自己潛意識里的武功,快步向前轉(zhuǎn)而大跨步凌空一旋穩(wěn)妥的接住了即將倒下的尹棠。
百里羨和對自己突如其來的功法也并沒有多想,一心只有將昏睡過去的尹棠抱回屋內(nèi)。
兩人似乎都有一種特別的默契,直接踢門而進(jìn),百里羨和抱著面色平靜,但眉頭輕皺的尹棠急忙走到床榻旁,將她小心安置好,并蓋上一旁的被子。
這時,在幫尹棠拖完鞋子后,再次看到尹棠帶著帷帽的臉,百里羨和一時間有些遲疑,她此刻正處于醉酒沉睡,是沒有意識的,倘若自己此刻偷偷拿掉帷帽便可以看到她的樣貌,但他僅僅只是想了想,并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知道,不拿掉帷帽是她本人的意愿,自己自然是不能趁人之危。
可剛轉(zhuǎn)過身,又轉(zhuǎn)念一想,戴著如此麻煩的帷帽,這樣睡覺會不會落枕,亦或者是因為臉前輕紗的緣故而影響呼吸?
百里羨和一時間有些躊躇不定,他看此刻已經(jīng)熟睡的尹棠,也不好意思把她叫醒,他站在原地為難良久。
就在這時,看似熟睡中的尹棠再次慢慢的醒來了,她微微的睜開眼,意識到自己剛才醉酒失態(tài),轉(zhuǎn)眼看到一旁踱步的百里羨和,尹棠坐起了身,問道,“怎么了?小山。”
正處于躊躇的百里羨和看到尹棠突然醒過來,他心底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氣,說道,“方才見你熟睡,但所戴的帷帽實在不利于你睡覺,卻也不好意思叫醒你,故而在這里踱步躊躇。”
“原來如此,你為什么沒有摘掉我的帷帽,難道你不想看看我的樣貌嗎?”
“自然是不的,雖然方才我的確有想過摘掉你的帷帽,并看看七七的模樣,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七七姑娘是不愿讓她人看到自己的模樣的,這才沒有摘掉。”
“原來如此,既然我已經(jīng)醒過來了,便不用你再此為難了,面紗在枕頭下,你走后,待會我會去換,對了,這里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住,沒有其他可以睡覺的地方,這夜晚寒涼再加上有蟲蛇,小山你怎么辦?”尹棠點點頭,轉(zhuǎn)而一想,這么只有一張床,而且也一直都是自己住,此刻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百里羨和意識到這里,說道,“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