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尹棠還對他多有疑慮,也就答應了。
很快他們便重新回到了尹棠的小竹屋內,三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尹棠先開了口。
“林執事在這里就把該說的統統說了吧。省得我們費著腦子多想,萬一我要是覺得你不對勁,把林執事給趕了出去,執事可不要有想法啊。”尹棠不緊不慢的拿出倒扣的茶盞,倒了一盞茶。帶著情緒的將茶杯遞給林敘白面前。
林敘白正準備接,尹棠直接“砸”在了桌子上,看著林敘白不知所措的表情,尹棠假笑,用一張大大的笑臉回應給林敘白。讓他啞口無言,只能就此作罷。
林敘白將茶杯拿起,飲了一口茶,說道,“此次前來是有要是在身,月霖宮從這一任宮主來,已經很少管北宗南蕪里面的一些事了,一直都是隱居休養生息,這次也是因為宮主病危,不得已才貿然來請您。”
“宮主?”百里羨和問道。
“不錯,如今這一任宮主就是您的母親華戚夫人。宮主的病情一直起起伏伏,最近也是實在無法再繼續隱瞞,這才著急領一直在北宗生活的您回去繼任大事。”林敘白將手中的折扇放置到一旁,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
“還挺不見外。”尹棠看了后,忍不住說道。
說實話此刻的尹棠潛意識里是知道小山可能會走,但在她的心里也是搖擺不定的,她不知道也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反正能多拉扯就多拉扯。
林敘白聽后,同一旁的尹棠莞爾一笑,轉而又等著百里羨和回話。
百里羨和聽后,方才知曉他的母親就是月霖宮宮主,自己的母親,百里羨和努力在腦海中回憶,他在想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什么當自己提到她的時候,心里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悶在心頭,無奈他說道,“宮主病危,既然阜羽花已經證實我的確是你口中所說的少宮主,那我自己的母親病危,如果不去,便是我做兒子的不孝,何時啟程?”
夜已深了,尹棠打開窗戶,趴在窗前,望著一輪明月,心中也是思緒萬千,她不禁回憶起今日百里羨和的話,“何時啟程?”
尹棠自言自語道,“這話就應該這么說的,小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此刻離開,也是為了他的母親,自己又怎么能在這里做所謂的糾結呢,不行不行,哎呀尹棠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難不成在不舍嗎?啊——好煩啊。”
正當尹棠在窗前自言自語之時,從院中走過來的百里羨和便看到了她,起初還以為她自己一個人在賞月,可走近了去,便看到尹棠趕緊關住了窗戶,動作快的了得。
尹棠正在發愁之時,便突然看到從不遠處走來的百里羨和,她瞬間嚇得趕緊關上了窗子,生怕百里羨和聽到她自己在這說的那些不舍他離開的話。
尹棠坐在窗戶下,蜷縮在一起,她將頭埋進膝蓋,臉上也是緋紅。
她想了想,不行,她尹棠什么時候慫過,這點小事,有什么開不了口的,不就是要問問小山他到底是否真的要走。這有什么,問就問,“問!必須問!”
尹棠重新起身轉身打開窗戶,剛準備說話,心里就是連草稿都打好了,但當她開窗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款款站在那里百里羨和,即使此刻的他,穿著曾經破爛而如今布滿了補丁的那件他的衣袍,在月光下,一輪月華似乎唯獨青睞這位公子,整個人看去像是鍍了一層仙氣。
尹棠徹底看愣了,但是她愣了,可面前陳靜的看著她的百里羨和可沒有愣住,百里羨和輕啟薄唇,開口問道,“方才便見你在這里獨自賞月,本想來陪你一同欣賞這月色,卻發現你突然關上了窗子,此刻又重新打開,可是出了什么事嗎?”
“沒有!”尹棠話不擇機,趕緊回應道。
百里羨和納悶的看了看四周,又重新將目光轉向一臉慌張的尹棠,問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