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百里羨和緊閉著雙眸,白皙光潔的額頭已經開始大大小小的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聞人御把了脈,急忙招呼一旁的金云序說道,“云序,快把我那藥箱拿來!”
在叫金云序幫忙之際,看準了百里羨和血染的胳膊,趕忙將他長長的衣袖給掀起,目光所到之處,傷口處的樣子似乎比預料中的要輕,看起來似乎已經被百里羨和簡單處理過。
在這之前,聞人御一直都是會定時來這里為重傷未痊愈的百里羨和治療,如今他竟有受了這奇怪的蛇毒,恐怕只是重上加重。
在金云序的幫助下,聞人御拿到了藥箱,他在焦急中有條有序的將銀針袋拿出,并在百里羨和的手邊處鋪好。
“看樣子百里已經將毒血逼了出來,在回府之前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用內力封鎖了身上的各處血脈,以免有毒發的可能,現在我所能確定的是他極有可能重了魘蔢之毒,此毒絕非一般毒藥,而是由特殊的馴養師在朝夕之時日日用魘蔢草研磨喂給所訓之蛇,這些蛇的生養繁殖全部都是由馴養師一個人完成,絕不是什么普通野生之蛇,百里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會不會是皇上那黨已經暗中發現了他?”
聽著聞人御一字一句的話,站在原地的金云序氣的用拳頭拍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掌心,他憤懣不平道,“肯定是他們!太過分了,聞人我們現在怎么辦,你有這個什么魘……什么蔢毒的解藥嗎?”
急的金云序是站在那里直抓耳撓腮,一刻他也停不住。
“這樣,解藥的事我慢慢想,你快去秘密把尚書大人找來,此事他必須知曉。快去。”聞人御目光堅定,一刻也不停留的幫百里羨和的各處經絡施針。
“對啊,好好好,我這就去!聞人,一定要好好想辦法啊。”
匆匆看了一眼匆忙離去的金云序,他便又將目光轉向床榻上的百里羨和。
無奈他嘆了口氣,看著百里羨和自從失蹤到現在,他這個人都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傷,這次又是重傷未愈又添新傷。
看如今這個境況,魘蔢之毒出現的幾率也并不高,況且單單是想要養出一批精良的毒蛇不僅僅是馴養師耐心和能力的問題,更是需要馴養人自己的心頭之血用以灌養這魘蔢花,實際上也便于這魘蔢草心脈相連,倘若一招失足沒處理妥當,死了之后也會被魘蔢草所蠶食當做養料,已保它經久不衰。
如今的百里羨和也是偷偷重歸了這京都,況且這所宅子更是處在京都最偏僻且靠近京郊的地方,行事也一直是隱蔽的很,到底會是誰竟然對百里下了如此毒手,倘若看這趨勢,上次派出的郴魅,就是那般的心狠手辣,如此這么一想,到真有可能是出自一人之手,這么想,極有可能是為了了斷百里,看來,如果不早些日子重新回歸,可是要有生命危險的。
另一邊下了車還未等反應過來的尹棠便看到從府中出來一眾小廝,他們幫持著一起將沈覺清送入了府中。
見有人幫忙的尹棠漸漸的落到了他們身后,原本慌亂的情緒一時間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她抬頭再次望向那塊象征著他靈王的匾額。
她面前跟她說笑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沈清,而是三王爺沈覺清,僅僅一字之差,卻是兩個身份。
其實尹棠是不會計較過多的,她也并未是什么心思多的人,和沈清相處了這么久,她已經將他當做朋友,既然當了朋友,可他又為何要隱瞞身份與自己相識?
轉念一想,也對,自上次狼群相救,再到她們再次相識本就是巧合所致,或許他想隱瞞身份也只是因為他的身份不簡單吧,這么一想倒也說得過去。
此刻的尹棠站在王府門口處,儼然像一個不會動的木樁子,她在考慮到底要不要進府,這堂堂靈王府應該也不缺上等大夫宮廷御醫來治,況且這里對她來說是陌生的,而且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