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在牢里爭執不休,一時間誰也不肯作罷。
過了一會兒,或許是吵累了,也或許是屁股上的傷口太痛,吵不動了,鳶若對雪伶說道,“不跟你多說,傷口痛死了,懶得跟你吵!”
一旁的雪伶亦是如此,她也無力同鳶若吵下去,她想到兩個人在這里無休止的吵來吵去,也是沒有絲毫的意義,她們兩個在這里受難,而那個勾引將軍的赭七卻還好好的,憑什么?
“鳶若,我不怪你,我只是想說,我們兩個在這里吵個不停,而那赭七卻依舊過的好好的,我就想問,憑什么?她那般的圖謀不軌,想盡辦法勾引將軍,覬覦主子,難道這樣的事,不應該也是受罰的嗎?”
聽著雪伶這么說,已經慢慢安靜下來的鳶若,覺得她說的十分在理,于是想了想對著她說道,“說得對,我們在這里無休止的爭吵是沒有用的,她還好好的,那我們該怎么辦?我們絕不能就此作罷,今日在這牢里受的二十大板一定一定要她還回去!”
“我們此刻已經受過罰,按理,明日了枝姑姑就會送我們出去,屆時我們在好好的想辦法,反正這府里的日子長著呢,赭七,我們走著瞧,來日方長,今日之辱,我鳶若記下了,一定叫你奉還!”
一夜安靜的過去了,看似平淡如水,實則這院中的人各個都有著自己的心事,有人壞心不改,有人不知所措,有人為之動容。
翌日
清晨十分,昨天睡了很久的尹棠很早的就醒了過來,她伸了個懶腰,坐在那里想了會兒,便起身下床了。
當她穿鞋子的時候,一旁的丫鬟枕頭突然掉了,尹棠出于好意便伸手將它撿了起來,笑著遞給了那個姑娘。
可誰知那姑娘眼神慌張的很,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她匆忙的拿下尹棠手中的枕頭,由于急匆匆的,手也用了些力,一時讓尹棠很懵。
尹棠不解的看著她,她想問她,為什么這么慌張,可是受了什么驚嚇或者哪里不舒服?還是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想來想去,她不過是一個同自己一樣的丫鬟,哪會有什么想法。肯定是自己多心了。
“你不要碰我東西……”那女子見尹棠似乎看出了什么,于是趕緊轉移話題,她知道這里的人都幫著鳶若和雪伶孤立赭七,當然她也只能這么說,好讓赭七不起疑。
尹棠看出這個姑娘的不耐煩,但她也沒有表示什么,因為她知道這個姑娘看起來這般的柔弱膽小,當時一群人欺負她的時候,她記得這個姑娘并沒有在場,或許是因為鳶若她們太強悍,遠離自己,也是對那個姑娘好。
尹棠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自顧自的穿好了鞋,然后離開了。
那姑娘見尹棠的臉色不好,她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于是她趕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無依無靠,我無法擺正自己的立場,所以,請不要正視我,我很渺小,不值一提。”
尹棠轉身,她不解的看著這個姑娘,她為何竟會如此的自卑,難道說她有什么心事?
“你走吧,不要看我了,拜托了!”那姑娘抱著枕頭低下頭說道。她不敢去直視尹棠于是就一直的低著頭。
尹棠看了看她,無奈只好選擇離開,途中她想了很多,為何這姑娘會如此的膽小,而且總覺得她刻意的在保護著她的枕頭,自己在同她交談的時候,她不敢直視自己,同樣,也是一直的用手下意識的抓緊自己懷中的枕頭,這一點屬實奇怪,但尹棠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去管。
她熟練的洗漱然后用一種略微精神不少的神態同剛出門的綠夭打招呼。
她沖綠夭擺擺手,是在向她問好,綠夭可愛的打了個哈欠,然后本來昏昏沉沉的模樣,再看到了尹棠后,便開心的精神起來,她也激動的朝尹棠打招呼,“赭七姐姐!早啊!”
綠夭走進后,看著尹棠,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