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恍惚驚訝之時,只見四下無人,鐘傾云悄然無聲的落到了隱蔽的觀景竹林中,見此,尹棠知道是師兄來看自己了,于是連忙看了看周圍,再確認沒有人的時候,趕忙提著裙擺奔了過去。
“七七,最近怎么樣,我走后的這么多天內,你有沒有受傷什么的?畢竟你隱藏自己,在這么個府里,指不定是要吃些苦頭的。”
面對鐘傾云師兄一連串的關切問候,尹棠笑了笑,然后拍拍鐘傾云的胳膊,把憋了很久的嗓子,終于發聲了。
“師兄,見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終于可以說話了!我沒事,一切都好,不用這么擔心我,我都可以的。”雖然她接二連三的被算計,先是被罰劈柴,被排擠出丫鬟居所,生病,再然后就是被絆倒差點搞砸了昨日的賞花宴,雖然這么多事情,她真的很委屈,但是為了不讓師兄擔心,尹棠還是選擇了報喜不報憂。
可是一眼就看懂了尹棠的鐘傾云,不信的說道,“真的?”
“那肯定的啊!你也不看你的小師妹是誰,她可是什么都難不倒的七七啊,放心吧,這點小事,我都可以的,而且我還交了一些朋友,他們對我都很好,哎呀,師兄,你就放心吧!”
看到尹棠撲到自己懷里撒嬌,像個孩子一般,鐘傾云無奈的說道,“那就好,對了,我今日找你來是有重要的事要同你交談。”
尹棠見鐘傾云認真的神色,轉而問道,“可是幕后之人有了線索?”
“正是,只是有一件事我想說的是,你的那個叫做溫恪朋友,可能并不是什么善類,你可知道?”鐘傾云提起溫恪,神情嚴肅地對尹棠說道。
要知道,經過他們這番調查,這個溫恪并非是什么簡單的人,甚至極有可能不是人類。
“我知道,我那次就是被他擄走的,他說他只是孤單的久了,正好需要一個說話的人,于是覺得同我有緣,就把我擄走了。我起初對他也是有懷疑警惕之心的,可是慢慢相處下來發現其實他人還是可以的,雖然看起來很兇,不好接觸,但是并不是很壞。”
尹棠想起當時他還特意的給那些難民的孩子吃的。同自己相處的時候,你并沒有覺得他這個人有其他想法。還記得當時他們在萬蛇洞的臺上,互訴衷腸。就只是單純覺得他是一個孤單的人。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七七,他有可能是裝的呢。”
聽到師兄這么說,尹棠腦海里也翻涌出了一些疑問。當時她被擄走后過了很長時間重新回到京都,就很快地陷入另一個陷阱,她被綁到了一個陰森可怕的地牢,還被威脅交出心頭血。再然后自己就驚然發現自己的身份并另一個女子所代替。
如果說溫恪擄走自己,只是為了有一個人可以說話,那么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未免也太巧了,或許他極有可能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一步步踏入這個陷阱,然后被人順理成章的所替代。
“師兄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好,你別急,這件事太復雜,我們不能一直在這里交談,抱緊我,我帶你離開這里。”鐘傾云看著恍然大悟的尹棠,說道。
“可是這里有眾多的眼線,師兄若是要帶我走,恐怕有些困難。”想到這個問題,尹棠忍不住地說了出來。
誰知鐘傾云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云淡風輕的說道,“放心,既然你師兄能進來,就能帶你出去,畢竟這玄淵排行前幾的高手,可不是那么多虛名的。”
尹棠聽到這里,忍不住的笑了,他這個師兄這個時候還不忘開玩笑,但也讓她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安穩舒心。
“好,都聽師兄的!”尹棠抱緊了鐘傾云。
很快,鐘傾云使用行動速度極快的輕功,轉眼間他們便到了郊外宮堯所在的那個小屋。
到達目的地后,鐘傾云說道,“到了,七七。”